不只是看看他家的宅院,他家和咱家是朋友,都要相互来往的。加上两家又是儿女亲家、柳公子还住在这里,他家每一次来,柳公子的三个哥哥都要赶着三辆马车,带很多农产品和礼物来咱家呢。’
郑晓文又感觉奇怪了,说:‘他家已经破落到回乡去了,他家哪还能那么气派,又是赶马车,又是送礼品的?’
江霞说: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那柳家在老家乡下,也是朋友众多,他们家里原本就有田地,回家两三年时间,柳老爷带着跟他回乡的那三个儿子吃苦耐劳,再加上朋友的帮助,他家里又慢慢发起来了。
‘他们每次来咱家,他的三个儿子赶着三辆大马车,我看着他们总是坐在马车前边,威风凛凛顺风得意地进入咱家后门,然后就把马车停在后边的大院里了。’江霞说到这儿,格格格格笑起来了。
郑晓文说:‘你说的事儿又不可笑,你傻笑什么呀?’
江霞说:‘每次我只要是听说柳家的人来咱家了,我总是抢先跑出去看。’她指着郑晓文,‘因为那是你婆家的人来了,那会儿我让你出去,你怎么都不敢出去,吓得你在这屋里半天都不敢出门,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我不敢出门,柳公子他娘怎么会看见我呀?’
江霞说:‘话是那样说,柳公子他娘在咱家和你吃一桌饭,她能看不见你?她每次来咱家,还都要和你娘一起来咱西屋坐一会儿呢。她每次看见你,我看她那样子,都待你亲得、高兴得不得了!’
郑晓文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柳公子在咱家住,我是不是天天和他见面说话啊?’
江霞赶紧摇手说:
‘没有,没有,柳公子读书很勤快,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出门。即使是出门了,看见人,也是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就走过去了。
‘花园离咱们西屋有点远,从柳公子住到咱们家之后,你就不去花园了。你对我说过,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更别说和他说话了。你还对我说过,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呢!’
郑晓文问:‘我没有和柳公子见过面,我也没有和柳公子说过话,连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给他绣手帕啊?’
江霞说:‘你没有见过他,我见过他呀,我经常对你说他呀,他今年长得都和你三哥、四哥一样高,都长成大人了,这事儿,我都对你说过几遍了。’
郑晓文心里说:谁知道谁是三哥、谁是四哥啊!
江霞还在说着:‘你三哥、你四哥长得,都算是上等人才了,柳公子长得,比你两个哥哥的好看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郑晓文说:‘我看你哥长得就很好看,柳公子有你哥长得好看吗?’
江霞说:‘我哥在男孩子中长得算是突出的好看了,那要是与柳公子相比,说实话,还差一点点比不上柳公子。’
郑晓文笑着,指着江霞说:
‘你个小妮子就哄我吧,我不会上你的当。就算是你看着柳公子长得好看,我看着也不一定好看。再说,品行第一,长相第二,我还不知道他的品行呢,我给他送手帕?想都别想,不送!
‘话再说回来,就算是他的人品好,长相也好,他在咱家里都住了几年了,他是个男孩子,他对我一丁点表示都没有,我是个女孩子,我干吗要先送他东西?还是想都别想,不送!’
江霞心里说:这大小姐忘事儿,也不能忘成不是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