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的门。
郑晓文来到院里,她看到了西厢房南边,她卧室窗外花池里的小细竹子,她着急地说:“呀,这竹子该浇水了,竹子缺水,这叶子梢头儿要是干了,那可就不好看了,我怎么会忘记浇水了呢!”
她赶快在院中水管上接了水把竹子浇过,心里安定了,便站在竹子前,凝神看起了她细心养护的竹子来……
郑晓文忽然听到有人叫她:‘晓文,你快来呀,我在这儿呢,格格格格!’
郑晓文一看,见是她家里镜架上的散花天女,她说:‘仙女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带你出去玩呢。’散花天女笑着说着,上前挽住郑晓文的手臂,两人极轻盈地飘升上了天空。
郑晓文在空中俯视着大地,她正稀奇着地上的景物,一转眼,两人的脚落到了一座山上。
散花天女对郑晓文说:‘你在这里先等着我。’她朝不远处一指,郑晓文看到另一座山的峰顶上,有一片亭台楼阁在薄云里罩着。‘我去那里办点事,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散花天女说完,眨眼之间,郑晓文就不见她的踪影去向了。
郑晓文往周围看看,这才注意到眼前是满山的竹林。就在这时,前面过来一位白发白胡子老人,她似乎看见那老人身上显现了一下‘月老’二字。
忽然,郑晓文见那位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红线,那老人看了看她,拿红线的手往远处一甩,她见那根红线嗖地一下往远处飘成了一根直线。再一看,那老人和红线都不见了。
她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就看见从远处过来一个男青年,那男青年朝她招着手叫着:‘晓文妹妹,你好啊!……’
郑晓文忽然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妮妮,你站那儿发什么愣呀!”
郑晓文赶快回神儿:嗯?做梦了?不会吧?咳,平时自己就是会愣神儿做梦,没什么稀罕的,不过,都是没记住!她把这个梦境忘干净了。
叮咚……郑家的门铃响了,郑晓文转身朝大门走去……
今天一大早,杨依林睡意全无,他吃罢早饭,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夹克衫,又拿出一件白衬衣,他脸上透着美滋滋地表情穿戴整齐,站在穿衣镜前,上看下看,左照右照,感觉整体形象还算可以,就准备出门去郑晓文家帮忙摘石榴。
他去郑家心切,到厅里一看挂钟,呀,现在去她家也太早了吧,说不定晓文还没有起床呢。
嗯?郑老师怎么变成晓文了?咳,这事儿普天下只有你一个人心里明白!
他再看看挂钟,哎呀,真急人,今天这表怎么走得这么慢啊!
他又看一下手表,咦呀,这手表和挂钟走的是一个时间!
他心里急得烦得搓搓双手来回走走,又到穿衣镜前往头上看看,用指尖轻轻理一下头发,再往脸上看看,身上看看,看看脚上的鞋,又去一看挂钟,哈哈,行啦,行啦,出发!
他心里高兴着,提起昨天准备好的两兜水果,下楼蹬上自行车,迎着金风的清凉爽气,怀揣着心事,过大街穿小巷,来到了私塾胡同西口。
杨依林往私塾胡同街里一看:哟,正如秦梓曦所说,名字叫胡同,其实也不窄!
嗯,听晓文说,以前这条街上往旁边拐弯,有个私塾胡同,因为私塾老房子年代久远破旧,给拆了。为纪念这个私塾,就把这条街改成了私塾胡同。
他再往街道两边看看:哇,这条小街两边全是混砖到顶、小瓦起脊古式高房子啊!
他看看手表,见时间尚早,便下来自行车向里走着往两边观赏着。
他见隔不多远就有一个和房子一样高的门楼儿,每个门楼儿前都有台阶,台阶两边都有门台,可能是这条小街上的建筑年代太久远,墙上的砖、门台和台阶上的砖都有些陈旧。
他再往小街的远处看看,看到街道两边的两溜儿青砖高房子,配着街道两边的青砖门台直伸向前,如此房景、街景,看得他忍不住心里喊道:啊!真是好古雅好美观啊!
他看着眼前的稀见景象,他走在这、赏在这古老的建筑群围间,只觉得自已已经通过时间隧道进入清代、甚至是明代了……
杨依林正往前走着、看着、享受着私塾胡同这古美的氛围,忽然,眼前有些开阔,见北边一截青砖院墙上,垂着一枝一枝结得很密的石榴、挂着一串一串结得很稠的红枣,他心中一亮:哦,到晓文家了!
他在门台旁边放好自行车,抬头看看高大的、上方装饰着雕木华彩的门楼儿,再看看关闭着的大门和旁边的门铃,他心里有点慌乱。
他定定神,走上青石台阶,站在门楼儿里抬手整整衣服,才伸手按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