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总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黄玉朗痛心疾首地道,“之前,宋氏集团一心往大陆发展,这些都不说了。但是作为一个香港人,宋总的行为,我黄玉朗实在看不过眼,就想让宋总还我们香港术数届一个公道。到底是我们香港人不行,还是今天的交流会有猫腻,像大陆那边一样搞内定呢?”
“黄玉朗,你什么意思?”几个工作人员怒了。
“没有什么意思,天光朗朗,公道自在人心。”黄玉朗冷笑,“本来听说,是演示术法,友好交流我们才来参加。没想到,宋总搞的是斗法,比试。这也就罢了,我们不明白的是,宋总为什么不能分区域进行。香港人算香港人的,大陆人算大陆人的。我倒想问问宋总,你是什么意思,搞在一起,是故意打我们香港术数届的脸吗?大陆人来港,捞过界,我们也忍了。今天的事传出去,我们还能见人吗?”
“靠,算不出就算不出,找什么鸡毛借口?”“这傻鸟是嫉妒啊。”黄玉朗这番话不仅得罪宋氏集团,也得罪了所有大陆人,台下骂骂咧咧一片。
“我们香港术数届从不找借口!”黄玉朗面不改色,义正词严,“我们质疑的是三点。第一,方式不妥。第二,题目暗地操作过。第三,宋总别有用心。谁知道那柜子是不是个魔术箱。另外,你宋总不是和这大陆仔挺熟的吗,透个答案还不简单?”黄玉朗一指庄小安,“之前亲热握手,眉来眼去的,不要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靠,这王八蛋怎么又扯上哥了?庄小安站着躺枪,不由暗骂。
“姓黄的还挺会胡搅蛮缠。”本地大师里面,也不是所有人都和黄玉朗一伙,后排一个穿西装,像是生意的人道。
“这场戏有意思。”另一个笑道,“宋老三也算有急智,宋仁诺临时改日程,被姓黄的抓住纰漏了。”
“在场的香港术数届人士,相信都对今天的交流会有意见。之前第一题,我们不是不能算,是不想算,不愿意上内定的当!到第二题,果然不出所料,答对的还是这几个大陆人。形势迫人,我们不能不出手了。大家看清楚,这回是我们香港人多,还是大陆人多。宋总敢欺我香港无人耶?”黄玉朗仿佛变作了正义的化身。
“对啊!”“说得好!”“玉朗兄威武!”更多本地大师深以为然。黄玉朗这货的确会说话,拉拢一大片,给了台阶下。众人并非算不出,而是存心抵触,传出去也就不丢人了。
“大陆蝗虫滚出香港!”“香港术数届集体反对大陆人!”几个黄玉朗同伙的中年人也群情汹涌,骂骂咧咧地嚷着。
“你看,这事变成香港和大陆的矛盾了。”后排的生意人笑道。
“妈个x的,骂谁是蝗虫呢?”大陆大师这边有脾气急的,也开始挽袖子。
“骂的就是你,你个大陆冚家铲。”香港大师这边扔出一只臭皮鞋,兜头击中了一名穿练功服的大陆大师。
“你姥姥个鳖孙!”这位大怒,抄起杯子就砸。
“哎哟!”“哎哟!”“老子打死你!”场中里来我往,顿时大乱。大陆大师不少也是混江湖的,生活寒酸的居多。来了资本主义花花世界,本来就有两分自卑,此时受了侮辱,更是火上浇油,阶级仇恨一起涌上。
凭什么我们大陆人赢了,你丫香港佬就看不惯了呢?
一瞬间,会场上就演起了全武行,不过也有一半没参加,以出家人为主。和尚道士都往后退,只有几个喇嘛很是生猛,尤其是叫丹增仁波切的这货,仗着人高马大,把一根折凳舞得风车也似,一边嘟嘟囔囔地用藏语大骂,简直是当者披靡。
“大陆仔打人了!”“你老母啊!”“报警,报警!”本地大师寡不敌众,转眼就头破血流,被赶向会场一角。黄玉朗几个手下最为狡猾,挑起战端后就缩到了人群后面,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宋老三早就退到了暗处,面有得色。黄玉朗则装模作样地劝:“大家冷静点,冷静点!”但这货不开话筒,根本没人听他说什么。
庄小安不动声色,微笑看戏。这场混乱,无疑是宋老三指使的了,黄玉朗一介混江湖的,给他三个胆也不敢和宋家对着干,背后没人撑腰才怪了。
这么一场乱斗,再把警察叫来,交流会就彻底搅黄了,看来这就是宋老三的目的。
至于宋仁诺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这位也近60了,按理说大风大浪都见过,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早就该杀伐果断,控制场面了,却任凭黄玉朗胡说,难道另有想法?
庄小安静观其变,却又见一名黑衣保镖凑到宋仁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过两秒,就见大门“哐”地一声被撞开了,一群手拿砍刀棍棒的大汉冲进会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