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小楼内,一间宽敞的卧室中,一名头发花白,穿着无肩章军装的老者正盯着监控屏幕。
只不过,老者是半躺在床上的,面容憔悴,但仍然尽量挺直腰板,一幅不怒自威的样子。
老者身旁,一名制服少校侍立,正是谢深。
“怎么样?”看着屏幕上的情景,老者头也不回。
这句,当然是朝谢深问的。“蒲泉的‘望气术’,应该可以试出此人深浅。”谢深低眉顺目地道。
“我不是问这个。”老者声音带了一丝锋芒。
“我……”谢深表情顿时一滞,就有些惶恐地道,“俞锦儿那边,情况不明。不知道薄优他们打中了没有,现在还没找到人,也没发现尸体。是我办事不力。”
“我记得,你说你的催眠术有绝对把握,可以让他们悄悄动手,不会留下破绽?”老者声音还是很平静。
“是,是的。”谢深额头见汗,“但没想到,两人会在跳伞后突然下手。也有可能,是受了刺激,毕竟谁也没想到有炸弹。”
“炸弹是谁放的?”老者又问。
“不知道,我安排人在查,没有指纹,也许还有另一伙人,要么,就是薄优自作主张。”谢深有些难以启齿。
“哼。”老者一掌拍在床上。屏幕里,马褂蒲大师和庄小安一握之下,就双眼翻白。哆嗦着倒了下去。陈红装一家子顿时面色难看。
“蒲泉应该探出虚实了。”谢深盯着屏幕,眼中冒出一丝寒光。
“你的催眠术,看来也是不靠谱的。”老者对面前一幕并不在意。
“小谢功力不足。辜负您老信任了。”谢深立刻认错,“这是异能的缺陷,做不到万无一失,还是不如枪械可靠啊。”
“枪,也有卡壳的时候。”老者还是看着屏幕。
“是是,”谢深忙道,“主要还是那个炸弹太意外。本来打算是再飞一段,飞机才有‘故障’的。结果把部署都打乱了,地面上的埋伏没用上。另外,就是没想到这个庄小安会不顾性命,跳伞时拼死去救。”
“你这个计划。到处是问题。”老者道,“你既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要想到这一层。你们差点把庄小安也一起杀了!”
“是我考虑不周。”谢深不敢辩解,“主要是这个俞锦儿太狡猾,平时根本是找不到人的,上次埋伏,没成功,执行人员还差点被抓住。所以只好制造意外事件了。而且,也正好利用徐斯鹰去提议。让她当特派员,算是之前任务的后续,也能够麻痹对方。”
“狐狸狡猾。徐斯鹰倒是个人才,可惜执迷不悟。”老者自言自语,眼中露出一丝恨意来,又道:“你去吧,这庄小安也是个人才,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蒲大师”一击被灭。二世祖林奇顿时不敢作声了。陈红装两口子立刻又恭敬三分,呵斥儿子几句。引着人往里走。
小楼不大,客厅里面倒是装潢古朴,中间高悬领袖像,两边是红木座椅,典型的60年代和明清混搭风。
革命虽老,审美观还是没进步嘛。庄小安暗暗吐着槽,就见这一家三口屏退卫兵,陈红装看看丈夫儿子,又往墙头监控看一眼,就道:“小安大师,陈主席……家父身体有恙,让我们代为接待,怠慢之处,还请海涵。刚才小奇不懂事,也要向你道个歉。”
“没事。”庄小安一摆手。虽然这林奇还一脸不服气,但至少闭上了嘴。不过,说的是探望,陈柏贤居然不亲自见面,难道真是病入膏肓了?
庄小安懒得穿越打探,当下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喝,也不说话。陈红装夫妇又对视一眼,就像下了决心一样,拿出张纸片,很是神秘地递过来。
“1941年9月9日亥时……”庄小安皱眉。
“这个……是陈主席的生日。”林喜欲言又止。
“哦……”庄小安不动声色。这他娘的,可是个秘密。陈柏贤对外说是70岁,其实不止,75都快有了。虽然现在干部流行改小岁数,但对于这种手握实权的副国级来说,就是攸关退与不退的原则问题了,真要闹出去,其他等着排位的肯定不能罢休。怪不得这两口子一脸便秘样。
“咱们局里委派的是绝密任务,我懂。”念头转过,庄小安淡然又道。
“呵呵。”对面两夫妇笑了,陈红装道,“我们也相信,小安大师是知道轻重的人。说句实话,革命年代,老人家有时候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的出生年月。老家那个村子,也早就荒了的,一个亲戚也没有了。以前想去访亲问友,也只能遗憾而回……”
“行,咱们开门见山吧,来之前,徐斯鹰同志也介绍了一点情况,不知陈主席要我算什么?”庄小安面带微笑,心中暗骂。对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就算想打什么歪主意也没用,根本就找不到证据。那时候兵荒马乱的,鬼才知道怎么回事。言下之意,也有人拿过此事做文章,结果铩羽而归。
陈红装这两口子,林喜稍微好点,陈红装看似恭敬,其实骨子里的倨傲藏都藏不住,根本就是自命高贵,颐指气使惯了,话说出来,都是隐含威胁,让人很是不爽。
至于林奇,完全就是他老娘的翻版,更犹有过之。
这似乎也可以说明,陈柏贤这一家子,是完全瞧不起江湖人,不信什么大师的。如果不是病急乱投医,估计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小安大师,你的档案我们都看过。年少英杰,名声在外啊,所有细节都让人惊讶。而且。又是寒山寺盘空大师的高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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