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和尚目光炯炯。炬深和尚也是面皮不动,但眼里迸出一丝精光。
这老货,想试哥,还装呢。
庄小安一阵腹诽,一边高深摇头:“总之,应该不在寺内。卦象有些奇怪,似乎是和动物有关。也许,功法是被动物叼走?”
“这……”众人傻了。“动物……”恒如和尚点点头,“记得顺风师兄到的时候,师父房门洞开。山里野猫之类不少,也有可能趁机叼走。这样的话,恐怕难以保存了。”
“师弟,这……”顺风和尚凑过来。一边瞟炬深,就使眼色,意思是不方便的话,可以私聊。
“这件事,应该和炬深师兄无关。”庄小安很笃定地,继续空口白话,“只是卦象显示,有物在山中。我想,如果是被动物叼走,不如就在山里找找。”
“这样吧!”不等众和尚说话,庄小安又果断一挥手,“请各位安排人手。我们连夜到后山,看看一些山洞、鸟窝之类,说不定会有发现。”
“师弟,后山这么大……”顺风和尚很无语。
“各位师叔师兄,我也只能算到这个地步了。”庄不定到了近处,就有感应了呢。”
“那好。就依话了。
他这么一说,望明和尚自然没有异议。恒如附议。谛听不吭声。只有顺风和尚一脸不可思议,虽没有公开反对,却是期期艾艾地想说什么。
望明和尚急忙出门,就去吩咐弟子准备电筒火把之类,要连夜搜山了。庄小安把顺风和尚拉到一边:“顺风师兄,你信不信我?”
“师弟说的哪里话,我当然……”
“这件事,真的和炬深师兄无关。而是师父的寿元到了。”庄小安面色沉痛,“你想,师父修无相毗卢遮那,神变无方。又有谁能伤到他呢。”
“你怎么……”
“不要问了。”庄,师父是否几年前就说过。他有涅槃的打算?”
“是啊,这……”
“我分析,炬深师兄在师父禅房。是听师父交待遗言。只是他不想说而已。大师兄的为人,你平时接触得多,难道信不过吗?”
“我……”顺风和尚张口结舌,半晌才摇头一叹,“也不是不信,只是心切师父死得不明白。连你也这么说,看来就是真的。”
“你我师兄弟不是外人,也说句实话。”庄小安察言观色,又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想望明一手遮天,还可以去外面建分寺嘛,比如香港。”
顺风和尚一愣,再次苦笑:“没有一展拳脚之心,那是假话,不过要说有多强,也不是的。只是师父曾说过,炬深师兄佛心虽强,人情世故却差了一些,而望明师兄经营之心太重,让他掌权,说不定就会卷到什么漩涡里去。本来,我们寒山寺和军方虽有香火之情,也都是保持距离的。没想到,这回望明居然把徐斯鹰请了来。”
“嗯嗯。”庄小安点头。盘空老和尚的策略,显然是明哲保身,低调为主。像他这种上世纪50年代就参加革命的老人,真想钻营,现在怕都是一方巨头了。其他的和尚将军,也不是没有。然而,老和尚就甘愿回寺为僧,青灯古佛为伴。
“我也不说能做得多好,至少,不会像望明师兄这样。”顺风和尚继续苦笑,“我师说的出世,以待大变,只是想保留寒山寺一脉的传承,并非一边倒。如今局势复杂……”顺风和尚不着痕迹地看徐斯鹰一眼,“你懂的。”
庄,政治……”
“虎患还重。”顺风和尚声音很低。
这货!庄的?”
“是师父的意思。”顺风和尚语气神秘,“我也不知道,师父在巡游虚空时,看到了什么天机。两个月前,徐斯鹰就来请师父帮找人。师父拒绝了。”
“哦……”庄小安微微眯眼。貌似,是帮张龙池寻亲之事?看来,盘空老和尚还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藏得太深。
“,却见望明笑嘻嘻地过来。外面僧众成群结队,都已准备妥当。
两人不再私聊,跟着大部队进山。望明和尚的确是善于组织的,把僧众分成五队,基本覆盖了整个寒山。凡是山洞树林,都是搜索重点。各方以手机联络,有可疑处就通知。
庄小安也装模作样地,边走边“推算”,两小时后,也终于“感觉到”了东西所在位置。
“应该就在那片区域。”小安大师伸手一指,“多派点人,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山洞,兽穴之类。”
众和尚折腾了大半夜,早就不耐了,这会儿看向这位神棍“师叔”的目光,都满是怀疑,不过还是拿着电筒火把往前走,一边拿棍子赶蛇,打得草丛乱响。
顺风和尚以及徐斯鹰等人,就站在一边,表情各异。
又过半小时,就听一声惊呼响起:“下面有人!”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