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我来。”
杨平瞪了一眼:“哪有让客人倒茶的,你坐你的。魏总,先喝茶暖暖,东西又跑不了。”
魏总接过茶,喝一口:“嗯,好茶。咦,你家还燃香了?”
邬老师也是深谙香道的人,眯眼细嗅:“嗯,小杨不仅有大运道,还很会享受生活。这是奇楠香,安神醒脑,佛韵十足,大千世界犹如九尺佛堂啊。”
杨平嘿嘿笑:“瞎玩,瞎玩,邬老师不说我都不知道这燃香还有这种说法,嘿嘿。”
魏总点头笑:“小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董启瑞,我们公司专攻玉石的专家。”
杨平握手:“董老师好,多多指教。”
董启瑞拍拍杨平的手:“不敢啊,小杨在圈里也是有口皆碑的人物,就看一进门的景致那就不是凡品,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哈哈。”
魏总继续:“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文玩杂项专家李虎哲。”
杨平点头笑着握手:“李老师,我最喜欢文玩了,真有很多问题请教。”
李虎哲笑笑:“唉,还是那句话,互相学习吧,魏总尝说起你,你经手的都是顶级物件儿,眼馋得很呐。”
小柳双手捂着茶杯,咯咯笑:“杨哥,你看我们几千公里飞过来,就先让我们看看东西呗。”
魏总赞许地看了看小柳,这小柳忒有眼力价儿了,回去要升职。
杨平把照片发给魏总就是打算待价而沽的,没必要藏着掖着,点头:“在书房,那咱们过去看吧。”
大家来到书房,邬焕庆一眼就看见长案上的海黄荷叶活籽莲蓬香插,紧走两步,过去仔细端详:“妙!这香插雕工真精湛!荷叶香插见得多了,活籽莲蓬也有,但是结合在一起的还真没见过,小杨这是哪里买的?”
有人赞赏自己的作品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杨平谦虚:“邬老师,这是我闲的没事儿自己雕的。”
邬焕庆扭脸上下看看杨平,佩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就是说你呢。”
董启瑞着急看石头,拉一把邬焕庆:“老邬,咱这是干啥来了。小杨,呵呵,石头呢?”
邬焕庆醒悟,讪笑:“对,小杨,看看石头。”
杨平乐乐呵呵地弯腰从长案下拉编织袋,大家都低着头看长案下面。李虎哲一眼看见那只海黄箱子,盯着看了一会儿,问:“小杨,你这箱子是老物件儿啊,也拿出来看看。”
杨平拉出编织袋,又拖出海黄箱子。这下人倒是分得挺开。魏总,董启瑞,邬焕庆围着石头看。小柳和李虎哲对着海黄箱子流口水。
杨平说不上话,自己拿着石瓢给小石佛茶宠上色。
魏总看看石头的切面,蹙着眉问董启瑞:“老董,怎么样?”
董启瑞嘴有点哆嗦:“这……这是……嗯,田黄,是田黄,我掂掂分量。”说着抱了一下石头,点头:“这得二十斤了,看这皮的厚度,里面的田黄得有七八斤,为什么有这么厚的皮?不应该是这种皮色的,唉……”
邬焕庆给魏总递个眼神,魏总会意,干笑两声:“小杨,呵呵,你给我发照片的意思是?”
杨平用西施壶给自己倒杯茶,品一口,慢慢吞吞:“魏总,这是石头,不是古玩,所以我是想看看着是什么石头,可以的话就卖掉。董老师这是田黄石?”
董启瑞咽口吐沫:“小杨,这是帝石啊,你看着打磨到肉的部分有密如织网的细萝卜纹,而且疏密有致、条理不乱,如新出萝卜去皮。你摸摸肉质,温润、细腻、凝嫩,犹如羊脂玉,再看颜色黄色纯正厚重一定是出自中坂田。只是这么厚的皮的确不曾听说过,而且表面还有风化痕迹,难道这块田黄离开产地上千年了?”
杨平小心肝儿这个抖啊,表面还是很淡定:“那要是上拍大概能拍出什么价?”
魏总问杨平要根烟点上,压压自己情绪:“嗯,这么大的田黄?没见过啊?哪有价格?”
董启瑞蹙眉:“小杨这田黄石具体有多大,什么形状还不好说,你打算怎么办?”
杨平咬咬牙下决心:“要不现在给他解出来吧。董老师用角向磨光机行不行?”
董启瑞点点头:“田黄石皮极软,角向磨光机足够了,就是怕伤着里面的田黄石。”
杨平现在对自己的掌控力极度自信:“我来,绝对伤不着里面的田黄。小柳,,一会儿我在卫生间打磨,要是噪音打扰着邻居,有人找来你给解释一下,就一会儿工夫,对了,拿条烟,”说着杨平从海黄箱子里取出一条烟递给小柳:“有人找来你就给发盒烟,安慰一下。”
小柳拿过烟,点点头:“杨哥,你放心吧。”
魏总松口气,拿起茶杯和了一口:“一会要好好看看见证奇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