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娘亲一锭,又给了她一锭:“婶婶,我不在家时,多亏你们照顾我娘,这是侄女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哎呀,这些年来婶婶没白疼倩丫头,现在有钱了,也知道孝敬婶婶我,好好好。”朱氏闪电般的伸手把何倩手里的银子抓住,摸了又摸的道。
吕战见她模样跟何海有点像,身体没有三围,小眼睛,薄嘴唇,尖下巴,又听她说话“抑扬顿挫”的,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
“娘,你还不快去准备酒菜,招呼这些朋友们?”何海催促道。
“嗯嗯嗯,你们这些客人随便坐啊,小妇人失陪了。”朱氏来也快去也快,匆匆去了。
“啊,你们坐你们坐,地方太小,招呼不周,还请别见怪。”何母把钱收好,转身去找凳子给大家坐。
何倩则是给大伙倒茶递水。屋子太小,数人站着还好,坐下来便显得有点拥挤。
吕战问候过何母之后,见何海跟屁虫似的站在自己身边,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叫上典韦跟何母告辞一声,转身出门。
何倩像个小媳妇似的跑到门口倚在门框边叫他小心些。
“我会快去快回的。”吕战冲她温柔一笑。
三人出了小巷,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吕战让何海带路。
“这个未来的妹夫人还不错,初次见面虽产生了一点矛盾,但能主动帮我还钱,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何海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心里想道。
半刻钟后,三人拐弯上了一条小街,行不多远,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两只鸡笼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鸡笼里分别装了两只大公鸡,一白一黑,身子粗壮,血冠铁喙。旁边还立了块牌子,上写:斗鸡游戏,白虎:买一赔十,需坚持一柱香的时间不败;黑凤:买一赔一,需在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内战胜白虎……
不久,一个面白无须的锦衫公子带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小厮神气十足的走了过来,接受大家的押注。
“我出十钱押黑凤。”、“我出百钱押白虎。”、“一两银子押白虎。”、“两两银子押黑凤。”……
一见有人在赌,何海就挪不开步,伸直了脖子看着那些满脸兴奋的投注之人,忍不住探手入怀摸了摸,看身上还有多少钱。
“想赌的话,押白虎一百两。”见他这般模样,吕战便停下身来,心想:手头紧,先弄点钱花花再说,反正瞧那个锦衫公子也是“大款”一个,于是冲何海说道。
而典韦瞧那两只大公鸡的眼神,恨不得把它们烤吃了。
“押白虎?这是明摆输啊,我都在这上面输了不少钱,要押也押黑凤啊。”何海头也不回的道。
“你不押我押。”吕战大步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人群旁,向着那个锦衫公子道,“我押白虎一百两。”
“哄——”此话一出,现场立刻炸开了锅。
“他不会有毛病吧?”、“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人家有钱,你管得着?”……
“好好,点香,比赛开始。”锦衫公子生怕他反悔似的,赶忙叫人点香放鸡。
“我这妹夫有钱啊,却白白送人,唉……”何海见事已不能改,叹息道。
马上,两只出笼的黑鸡白鸡像有仇似的斗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狠抓猛啄,一副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
锦衫公子见吕战衣着不凡,虽没掏出银子押注,但也不怕他跑了,一边拿眼瞅着那根插在地上点燃了的香,一边在心里盘算今次能赚多少钱。
那根香被分成了三份——上面划有两道红线,此时,三分之一柱香还没燃一半。
“黑凤加油。”、“白虎坚持住啊。”、“黑凤啄死它。”、“白虎抓瞎它的眼睛。”……
一帮赌友狂热的喊道,似乎很想变身为黑鸡或是白鸡,亲自去战斗。
趁人不注意时,吕战使出了一指弹绝技,对着那只明显威猛一些的黑凤屈指一弹。
一股无形劲气如利箭般的射向了正腾空而起要狠狠啄向白虎的黑凤。
“喔喔……”便见黑凤一阵哀鸣,倒地不起。白凤见仇家如此,凶狠的扑过去猛啄。
“啊?”
现场诸人看到了这个结果,大跌眼镜,无不惊疑的叫道,像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