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腿,结果一不小心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翻出了窗户!
段然从七楼坠下,还未来得及嘶吼,只觉腰身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勒的他喘不上气,在空中连续n个翻转之后,浑身一顿,终于停止下坠。
身上暴_露在外的皮肤被茂密的树枝与叶刮的生疼,惊魂未定的段然双手紧紧抓住腰间的东西,等情绪稍稍平复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挂在一棵大树上,而腰间缠着的正是从自己的脚下生出的根须!
雷声大作,暴雨如注,段然呜咽着向下沉,那根须救了他,而他此刻正面临崩溃。
等到脚着了地,段然的面孔也伤痕累累,伴随着雷声,段然的心终于掉到了底,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往日阳光痞_气的英俊少年现在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浑身炸着的毛也被暴雨冲刷地粘在身上,可怜,可悲,可怕。
雨水顺着他的脚不断地流向了下坡,段然浑身湿透,颤颤巍巍地站起,他缓缓看向四周,周围树木的根映到他的眼里居然全都长到了地上,那些根纠缠一地,错综复杂,好一派盘虬卧龙之状,直看的段然脑中炸开了锅。
惊慌失措地开始狂奔,他要逃离。可任凭他跑到哪里,周围的树木的根都活生生地充斥进他的眼睛,他跑,那些根就跟着他一起蔓延,追在他的身后让他无所遁形,他逃不掉。
段然一口气跑到了一处十字口,终于筋疲力尽地跪倒在地上,他仰头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泪水与雨水交织,让他此刻的世界一片混沌。
段然一拳一拳愤怒地砸在白色的斑马线上,红色的血水立刻被暴雨冲刷的一干二净,段然曾经的世界彻底的崩塌了。
在酒店的言小研和岳云松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因为从一刻钟前开始言小研就心慌的厉害,岳云松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言小研锁紧眉头努力定位着那个让她如此不安的人,本来只是紧张,可当他锁定段然的时候言小研是真切的害怕了,她颤抖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是段然……段然他……他看到那些根了……他一定吓坏了!阿岳,求你救救他!”言小研感觉自己心力交瘁,她揪住岳云松的衣衫乞求他。
岳云松一把抓住的她的胳膊厉声道:“现在能救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给我振作点,告诉我他在哪里?”
言小研强忍住满心的担忧,伸手胡乱抹了把脸,“我带你去!”话音刚落,脸色一滞,哽咽道:“来不及了!危险!段然!”
岳云松见情势紧迫至,也不等她同意,大力一挥胳膊便将言小研罩在了自己的身下,一滩白色的液体迅速流出了酒店。
十字街口,红绿灯在雨幕中交替变换了多次,那个失魂落魄的少年仍旧跪在大道中央一声不吭。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他的正对面射过来,紧接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响彻夜幕。
几秒之后,受惊的司机从大卡车上下来,快步绕着车身一圈仔细查看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疑惑地挠了挠头,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那个黑影不是个人吗?
酒店房间里,岳云松咬着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头一次以这么快的速同时卷了两个人回来,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好不容易顺了气才看到言小研跪在地上握着段然的手默默垂泪,而段然紧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想醒来,他光着脚,那些根早已藏了起来,并没有在他们面前张牙舞爪。
岳云松站在言小研身后一言不发,半晌,言小研几乎是带着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去找霍颜曦,不能再等了!”
岳云松不动声色,他知道事到如今这颗种的怯懦已被磨得一干二净,结果只会是两种,要么在愤怒中二次开花,要么她会变成戾气的种,这后一种情况当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为了避免这种的戾气被激发,他必须要和霍颜曦有次正面交锋了,可是,要怎么近她的身呢?对了,他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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