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子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长平侯真是谨慎,是小的师父要找您,您看……”
陈拂香四处望了望,此处太过偏僻,在想着那西泠刚刚在朝堂上意味深长的一瞥,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哼,怎么?你家主子是觉得本侯要看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脸色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让本侯屈尊至此!”
在宫中久了,以官压人什么的,她是最擅长了。
“长平侯这是什么意思?”
小得子不想她突然之间翻脸,说出的话还这么的轻蔑。
在他眼里他师父可是无所不能,不过就是一个女侯爷,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见陈拂香一副倨傲的样子,小得子脸色一变,“今日侯爷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小得子的话音一落,就听暗处有人道,“我竟不知道西公公在这宫中竟然可以只手遮天了。”
“哪里!只是底下传话的人误会了杂家的意思罢了。”
陈拂香和小得子俱是一愣,就见灌木丛挡着的亭子内走出两人来,正是良王裴烨和翊坤宫中新上任的太监总管西泠。
陈拂香蹙蹙眉,总觉得这西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可又说不出是哪儿别扭来。
西泠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陈拂香的身上,裴烨皱着眉往他身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
“在这宫中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裴烨在她几步之处停了下来,“走吧!”
诡异的感觉,令陈拂香临走又扫了那亭子之中站立的人一眼,好生面熟,随即毫不犹豫地和那裴烨转身就走了。
西泠的脸色这才阴沉了下来。那小得子急忙凑近道歉,就被西泠迎面一个窝心脚揣翻在地上,“废物!”
那小得子也不敢多言。
西泠原本就是想要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来控制陈拂香,而且征服这么一个美丽又尊贵的女人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一种自尊心强烈的膨胀。
“是,都是小的的不是!”小得子啪啪用力自扇着脸。
“哼!”西泠转身离去。
直到对方走远了,小得子才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他一步步爬起来十分的不易。这一阵子他意外入了这西公公的眼。才能够成为如此体面的太监,但是却实在止不住内心的那份憋屈。
红色的长袍在小得子的眼前晃动,小得子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张妖媚至极的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的心一抖。“安……安大人!”他刚刚在这儿看了多久。
小得子的话音未落就被对方用扇子轻挑起了下巴,“翊坤宫的小得子?”
小得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安陵溪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扇子收起来。直看得那小得子毛骨悚然。
“大人可是……可是有什么药吩咐小的?”
安陵溪摇了摇头,“小得子,你说你们西公公和本公子长得有几分相似呀?”
“啊?”
小得子一愣,西公公怎么也得二十多了吧。安小郎正是十八好年华,这有什么好比的,不过模样嘛。倒是真有那么几分相似,甚至有时候连神情也有。难不成二人是兄弟?
小得子大惊,嘴巴张的老大。
安陵溪看他这这样子点点头,“看来就是了,不过你这张嘴要是给爷说了出去,爷保证让你见不得晚上的星星。”
小得子拼命的摇头。
安陵溪直起腰一转身就变了脸色,“太!后!”
那字字竟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好在张太后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太过鲁莽了一些,陈拂香回到家就收到了她从宫中递出来的消息,竟是想要开办女学院,将来招收女子当官,现下交给陈拂香的任务就是给朝廷引荐有用的人才作为天子门生。
说是天子门生应该是太后的门生吧。
陈拂香唇角微勾,依着她对张太后的理解,现阶段张太后是不可能想到这么深远的问题,而且女子为官,这在大魏历史上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背后似乎有别的人的影子。
她放好的饵,竟然有人想要坐收其利,这背后的目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究竟是谁呢?
难不成是今日的西泠,可看样子不像是。
杜府,杜明雪被关在院子里不能出去,这会儿见到外面的丫鬟走进来,急忙道,“怎么样,找到她们几个了吗?有没有给她们赎身?”
那走进来的丫鬟摇摇头,神情有些恐慌。
“你倒是说话呀!”
“她们,她们都死了!”那丫鬟道。
“什么?”杜明雪大怒,“我爹素来慈善是不可能做这等事的,肯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看我不出去杀了她……你们几个挡着我做什么,让开!就算她是天皇老子也不行,都给我让开!”
“小姐您不能去呀,今日京城都传遍了,萧夫人如今是咱们大魏国的第一位女侯爷,那是有官位的,您要是去了,说不定还会坐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杜明雪却是听清楚了,“什么?她那种性子竟然还能够做侯爷,我要去告她不守妇道……快点让我爹来,小心我连你们几个也一起打。”
正门口不远处正站在杜太医和杜夫人两个人。
“夫人以为如何?”
“你不是心里有决策了吗?何必问我。”
“我知道你怨恨我!”
“姓杜的你够了!”杜夫人突然不耐的打断了杜太医的话,“以后这些事儿都教给乔氏处理吧,若是她有事在来问我。”
杜太医知道老妻还在生自己的气,叹了一声,对守门的婆子道。“告诉这个祸害安稳一点,等下个月就嫁到泸州去吧。”
泸州,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老爷子这是要抛弃七小姐呀,也是这家里这么多嫡亲的子女不疼爱,偏疼爱一个到处惹祸的庶女,还敢得罪女侯爷。真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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