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瞧着青无垠那抓耳挠腮,惊慌失措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不已,对他这样一个形似学究的人來说要接受这些当然是有难度的,可是,寒菱是不会给他机会反对的,她要做的就是这样,谁也阻拦不了。
“青管家,难不成是我写的字太差了,青管家不认得么?”寒菱微挑双眉,不悦的问道。
“不是,不是。”青管家慌忙把头从那张折纸面前抬了起來,惊慌不已地答道。
“那可是我写的这些让青管家很为难么?”寒菱摇了摇脖颈,轻描淡写地问道。
“翁主,这个,您一定要这么做么,小的只怕会......"青无垠满脸为难,哭笑不得地问道。
“只怕会遭人耻笑,是么?”寒菱好心地接过他的话題问道。
青无垠一脸的不置可否,意思是不仅会遭人耻笑,更会让人当作笑柄,到处流传呢,当下只是嗫嚅道:“翁主,祖制不可更改呀,否则就是对先祖的不敬。”
“胡说。”寒菱腾地站了起來,大声说道:“历史就是往前走的,我们守着一成不变的东西当真好么?难道青管家也以为随便责罚奴才,打骂奴才是好的么?如果他们是你的孩子,你不会心疼吗?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的人衣來伸手,饭來张口,有的人累死累活,还要被那些什么都不是的主子像猪狗般对待?青管家,告诉你吧,我今日就是要执行改革,虽然不能做到全天下,但尽量让王府内的人活着有尊严点,你只管执行就行了,其它不用多管了,我自有分寸的。”
寒菱说完不再看他径直朝外面走去。
青无垠无奈,只好拿起寒菱写的条款出去执行了。
“阮侧妃娘娘,惊天奇事了,这王府快要被那个丑女翻天了。”吴庶妃和众位主子匆匆來到阮侧妃的寝宫神色慌张,叽叽喳喳地说道。
“是啊,娘娘,那个践人竟然宣布王府内所有的下人都不用向主子跪拜了,而且下人签的合约全改为一年期了,下人们可自由选择去留,还可自行婚配。”
“可不是么?昨日李公公來宣称,以后后宫的各个院落都是自己清扫打理,府里的下人各司其职,不会再來后宫打扫卫生了。”
“昨日我家表弟过來说,栎阳街头搭了很多粥棚,说是王府自从即日起每日开粥铺施舍给穷人和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栎阳街头挤满了各类要饭和不学无术的人每日讨粥喝呢…”
“哎,真是咄咄怪事,今日我屋里的银杏去西配楼取衣服,竟看到西配楼里的那一排屋子里正在大肆动工,后來一打听,你们猜怎么着,原來翁主要把西配楼那一排房子建成学堂,专供那些无家可归,或无父无母的孩童读书用的,现在倒好,堂堂王府竟成了乞丐的收容收了。”吴庶妃啧啧称奇怪叫道。
“听说王府的下人要裁员呢,说是下人们过多,闲着无事可干,人多事非多,已经把一部份下人分配到各个田庄去了。还有一些签活期的干脆已经辞退了,你们说她这样做是不是在排除异已呢....."
"我们要快点想想办法,这样下去就要轮到我们被清理了,真是大翻天了呀…”
.......
阮侧妃正襟危坐,并不着急,待她们说完了,胸有成竹地笑笑说道:“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她不是爱闹么,那就让她闹吧,闹到全北冥国的人都知道了,总会有人收拾她的,你们急什么?她的行为如此不合时宜,到时根本不必我们动手。”
“娘娘,这王府连皇上都不管,只要王爷高兴,她想什么折腾也沒人敢管啊…只要她愿意就是把我们全部赶出王府也是有可能的呢”月夫人并不认可,焦灼地说道。
“那我问你们,这些都是王爷要她如此做的吗?”阮侧妃皱皱眉问道。
“这个.....”众人相对互望了一下都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知道呢…”
“既不是王爷要她做的,若她把王府弄得乌烟障气,难道王爷是瞎子么?”阮侧妃平静地说道。
“只怕等王爷回來一切早成定局了,如若万一她这改好了呢,那岂不是我们都玩完了。"吴庶妃担忧地说道。
“那好,我问你们:王爷现在人呢,我们都有多少日子沒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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