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象征着失去一年半载的人身自由,而且更要失去才到手不久的复旦大学天之骄子的身份,努力多年一夕之间便可能成为泡影,而且很有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对于一个近二十个年头来按部就班安安稳稳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孩子而言,他怎能不怕。
让资瑜洛十分不解的是,在这样的关头,李浮图的脸上仍然看不出任何焦急忐忑之色,从容依旧。
“放心吧,我绝对让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去上大学的第一节课。”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但听李浮图沉稳的话语,资瑜洛无从着落的心还是不禁一安,默默的点了点头,听天由命的开始等待。
犹如铜墙铁壁的审讯室,针落可闻,只有墙上象征着时间流逝的滴答声,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审讯室的大门却再也没有被打开过,在资瑜洛预想中像那些电影电视上严刑逼供的场景并没有如期上演,他和李浮图被关进来后就仿佛被人遗忘了般,平静的有些异常。
也许是因为在铁椅上坐累了,资瑜洛揉搓了把脸站起身来,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审讯室大门皱眉道:“李哥,他们不会就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吧,究竟是如何结果好歹也得给句话,这么不管不顾莫非是在对咱们使用冷暴力?”
一直闭目养神不动如山的李浮图睁开眼帘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不要着急,既来之则安之,你越急躁也许就越着了他们的道。”
资瑜洛苦笑,有些破罐子破摔道:“李哥,我可没有你那么广阔的胸襟沉稳的心性,这对于我而言可是关乎我一辈子的大事,早死早超生也落个痛快,他们直接告诉我逃不过这一劫我相反心里还好受点,总比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吊着好。”
李浮图笑了笑,“不用这么悲观,派出所是为人主持公道伸张正义辨别黑白的地方,清者自清,一定会没事的。”
“清者自清……”
资瑜洛苦笑着似自言自语的默默呢喃。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对邪不胜正这样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到如今他已经不再那么天真了,要是真的清者自清的话,他们就不应该是被铐着带回来,做完了笔录后就应该马上可以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希望的冷冰冰的坐在这里苦苦等待。
再次凝望墙壁上的那行大字,资瑜洛轻叹一声,那叹声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沧桑与复杂。
“李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也知道,相信清者自清最后却把牢底坐穿的倒霉蛋数不胜数,我们这次十有*是要倒大霉了。”
李浮图盯着那张垂头丧气已经不抱多少希望的清秀脸庞看了一会,笑了笑不再言语。这次事件根本没有资瑜洛所想的那般悲观,甚至根本用不着他出手,即使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他们也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要知道,他们可还有这一个出生不凡的室友,韦浩然那厮虽然表面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来头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