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符筝筝让了让,眼睁睁地看着李医生上楼去,想到之前李晓萌的欲言又止,脸色一变:“符星病了?”
韩思齐走过来,示意母亲让开,沉声答道:“感冒,低烧。”
符筝筝像只发怒地狮子般冲韩思齐吼道:“韩思齐!符星病了你竟然不告诉我一声!还骗我说他好好的!我警告你们,符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季雅姝很不以为然地扫了她一眼,针锋相对道:“你少在这里装!别以为我不知道星星上次是因为受你唆使才将自己冻病的,没准这次也你唆使的。”
韩思齐皱了皱眉,瞥了眼母亲,问道:“谁告诉你们星星是冻病的?”
季雅姝很不满儿子为符筝筝的辩护:“感冒发烧不就是受了凉吗?星星上次发烧就是因为受了凉,这次肯定也是这样子的!”
“你是医生?”
季雅姝瞬间哑言。
韩腾跃眼看着韩思齐就要和符筝筝上楼去,他突然捂着胸口喘着大气。
“伯父!你怎么了?”李晓萌惊叫道。
季雅姝看到韩腾跃冲她使了个眼色,会意,马上大声喊了起来:“腾跃,你怎么了?老三老三!快,你爸心脏病又犯了!”
韩思齐听到动静马上转身冲下来,拿药跑过来。
符筝筝却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跑上了楼。
韩腾跃胸口急剧起伏,却不肯接韩思齐的药,只是指着还站在楼梯口的符筝筝艰难地喊道:“叫,叫她走!走!”
季雅姝瞬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起来:“老三,你快让符筝筝走,要不然你爸要气死!”
“走!走!”韩腾跃喊出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坚决不肯吃药,连李晓萌都快急哭了。
韩思齐面色一沉,将药递至父亲嘴边,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先吃药,我马上让她离开。”
韩腾跃似乎已经说不出话了,一个劲地瞪着眼睛,却紧抿着嘴唇,一副她不走我绝不吃药的态势。
韩思齐不得已,将药塞到母亲手上,噔噔噔地往楼上跑去。
韩腾跃长吁了口气,季雅姝连忙将药放回药瓶里,两人相视一笑。
眼角还挂着泪花的李晓萌口瞪目呆:“伯父伯母,你们……”
季雅姝捶胸顿足道:“每次见到那个恶毒女人,我就会想起我那还没出生就被害死的小孙子!她为了自己,连儿子都可以利用,这样的女人真是太恐怖了!”
“大姨,你还是让筝筝回来吧,孩子都离不开妈咪的,可别让星星又像上次一样,为了见到妈咪,不惜把自己冻病。”这是祝玲珑昨晚给季雅姝打电话时说的话。
季雅姝才知道原来上次符星发烧是这么个情况,恰巧今天一早起来,符星又发烧了,她马上就想到,一定是符筝筝为了回到韩家,唆使符星做傻事,对符筝筝的成见就更深了。
韩腾跃一脸厌恶地啐了口:“这个扫把星!不能让她再出现在韩家,否则韩家就无安宁之时!”
楼上,韩思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房间,看到符星已经在符筝筝怀中了,刚刚脱了裤子,李医生正在往他小屁屁上打针,便立在那里,有些焦急地望着。
父母先前说到门口迎李医生,谁知李医生没迎来,反而被磕出了一脸的血,他心里自然很清楚是父母不肯让符筝筝进来,符筝筝强闯所致,他想责怪父母几句,父亲心脏病却犯了,他心里有些怀疑父亲的心脏病复发有假,却也不敢不当真,不得已,他只得委屈符筝筝。
看儿子已经打完了针,他冲符筝筝招了招手。
符星马上抱住了符筝筝:“爹地,不许让妈咪走!我的病还没有好!”
看着母子俩眼里的恳求,韩思齐心有些软,奈何楼梯口传来了母亲尖声喊叫声:“老三!老三!快下来!”
他不得已,和符星说了句“我和你妈咪有点事要商量,等下让她来陪你”,紧便拉着符筝筝往外走。
符筝筝没能甩开韩思齐的手,踉跄着脚步回头冲儿子喊道:“符星,乖乖吃药!”
“妈咪!不要走!妈咪!”符星马上大哭了起来,爬下床就要往外跑,被肖莹紧紧抱在了怀中。
符筝筝听到儿子的哭喊声,心都碎了,怒吼道:“韩思齐你放手!符星还生着病,你让我好好照顾他!等他病好了我就走!”
符筝筝从恼怒慢慢转为哀求,也没能让韩思齐停下脚步,快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她一只手死死抓住楼梯扶手。
“韩思齐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横插在了他们俩人中间,一把捏住韩思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