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精仍是每月十二送来,我交待了送到李郎中那,你自行去取可妥?”
“好的,你有心了,不过,可能我明年要去京城,到时可让他们往京城送。”
“你要去京城?”陈晟睿喜问。
“是,我全家都会去。包括外公外婆还有舅舅。”
陈晟睿越发喜悦,问道:“可是会定居在京城?”
“是。”
陈晟睿笑得更欢:“十二道菜色依然每日送两餐,到今年的小年那天。然后来年十五后再送。”
莫菲笑了:“菜就不要送了,本就花不了几个钱,你又不在,没准惹出口舌事端。”
“也好。但你要记得吃好些,其实你娘与你外婆做饭十分辛苦,可以请几个人,或者买几个下人。”
“我也是这意思,但我娘使唤不惯,慢慢来吧。”
“也是,”陈晟睿说完沉默一会又道。“你进京前。给我封信,我来这里接你们。”
“我们要你接做什么?”莫菲哭笑不得。
陈晟睿不由骂着自己:蠢的,怎么能来接。要议过亲事,过了明面后才能行此举。于是便问:“那……你有什么书信要我带给凤小姐吗?”
“有的,明天你什么时候走,我把信给你送去。”
“辰时末出发。”
陈晟睿终于要告别呆了一年多的跨桥村了。
村人都来送别这个谪仙模样的财神爷。王家大房与二房的人也来了,莫菲将给凤小姐的信递给陈晟睿。黑娃张着双手要抱。陈晟睿呵呵笑着抱起黑娃,与永明永亮还有弘贵他们五人寒暄着。
曲村长与欧阳地在一旁说着悄悄话儿。
李郎中头一回没对欧阳天嘲讽,低声道:“菘菜不能洗经伐髓,我是让你们吃吃苦头呢。”
“不可能。”欧阳天说道,“少爷不就是……”
李郎中扯扯欧阳天,两人走出老远。李郎中才低语:“你还习武之人呢,对洗伐之事如此不了解。陈公子那样的洗伐是服了洗伐丹啊。那可是喜鹊丫头的珍藏。喜鹊丫头自己都没舍得用。当初她洗伐你们是知道的,那样难堪苦楚,她可是生生苦熬了大半年。”
欧阳天大惊。李郎中嘘声,声音更低了:“喜鹊不让告诉他,我实在忍不住,这人情太大了,不能不让受者知啊。”
欧阳天愣了愣,说道:“记载中的洗伐是体液排浊加骨痛,十分苦楚,长者可达三月之久,可是我以为少爷如此轻省也是因为功法与菘菜的原因……你说什么?王姑娘竟然有大半年?王姑娘神人啊。不过……不过……李郎中,王姑娘给少爷吃了为何不让少爷知道?”
“我哪知道。”李郎中口气又不好了。
欧阳天又愣了愣,满脸惭愧地说:“李郎中,那个……偷学功法,是我们不对,我与老地不叫欧阳天与欧阳天,我姓连,名晨,老地姓何,名飞杨。所以……”
李郎中摆摆手:“你们这名一听就是主子给起的,不是真名。我知道。”
欧阳天脸上的惭愧更甚,说道:“李郎中,你要是去京城,一定来候府找我们。”
李郎中点头。
欧阳天又道:“李郎中,王老爷子都纳妾了,你怎么还没动静啊。”
这回换李郎中愣住了。
欧阳天低声说:“你是男子,人家是寡妇,难道还等人家主动吗?”
“你……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李郎中又羞又窘。
欧阳天拍着李郎中的肩:“一早就看出来了,李郎中,我看好你。”
菊花抱着儿子在另一辆马车上,跟随她的还有祝宝买的那对母女。周姨奶在车下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着那对母女伺候好菊花。
王老头不舍的对菊花絮叨着:“菊花,你进了京城后可要好生的听话,用心伺候公婆……”
赵氏也过来了,对菊花说:“菊花,二婶没什么给你的,这点银两就在路上花,穷家富路。”说着就塞了个荷包过来。
菊花捏了捏荷包,不屑的撇着嘴:“这点银子,还富路。”嘴里说着,手中的荷包却揣到了怀里。又颐指气使道,“我走了,爷爷你可得伺候好。”
赵氏点头。周姨奶也忙点头,讨好地说道:“知道的,大姑奶奶一路平安,到了京城给你爷爷捎个平安信回来。”
陈晟睿终于要坐上马车了,他抱着黑娃向莫菲递去,暗中却塞了个纸包到莫菲手中。众目睽睽之下,莫菲只好不动声色偷偷接过。
马车走了,曲村长眼睛有点发红。王老头呆呆的看着马车。周姨奶说道:“老爷,回屋吧,外面太阳烈。”
众人便都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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