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条大街。
四周气氛非常不对,因为李启已经提前布置出了场地,所以显得阴恻恻的,让人感觉不是太舒服。
但金不唤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似的,径直走了上去,抱拳拱手,面带笑容:“哈哈,李兄,别来无恙啊?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好的样子啊?是最近有什么难事吗?不妨说来与我听听,我在这清雾城也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势力,肯定能帮得上忙。”
李启看见对方,也笑了笑,走了出来,却未行礼,而是颔首致意,接着回答道:“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自己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而已。”
金不唤却很不客气,他直接带着人走入了客栈,一边四面环顾,一边对着李启说道:“这清雾城,我算是东道主,李兄有什么烦恼大可以说出来嘛,就算是我帮不上忙,也能倾听一二,说出来也会好受些嘛!”
走进来之后,金不唤环顾四周,确定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安心坐下。
刚一坐下,他就直接说道:“外边放着的那些礼物,李兄怎么不收下?”
李启也走了进来。
他既不倒茶,礼数也不周到,甚至就好像是没看见司老与侍女一样,招呼也不打,整个客栈好像就他一个人。
李启甚至都不坐下,显得自己坐下来的金不唤很呆。
这可以说是非常失礼的情况了,如果发生在正式的场合,甚至可能引起两个势力之间的交恶,不过双方都恍若未觉,好像都不介意一样。
听见了金不唤的问题,李启语气轻松的回答道:“这些礼物太贵重,我自觉没有哪点值得起金兄如此破费,所以肯定是不敢收的。”
“欸,李兄此言差矣,上次在大街上,我突然对你出手,那可是大大的无礼,按理来说,是该好好赔偿,不然说出去,别人以为我金不唤有爹生没娘教,不懂礼仪,没有教养呢。”金不唤笑嘻嘻的说道。
李启听见这话,也露出了笑脸。
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场面相当和谐。
看得出来,金不唤对李启的无礼相当不高兴,所以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
对他们来说,不管底下打的再难堪,面子上一定得过得去,如果面子上过不去,那说明底下就已经快烂光了。
李启这么做,其实已经是等同于撕破脸。
只是还差临门一脚,所以双方都还是有些克制,起码没有当面打起来。
就在场面尴尬之际,李启摆了摆手,主动开启了话题:“好了,不谈那些扫兴的事情,金兄可知道,我这次邀请你过来是做什么?”
“自然是不知的,李兄不妨说说看。”金不唤也再变了一副脸色,兴致勃勃的探身过去。
“金兄啊,你最近有难了,不过若是操作的好,或许可以逢凶化吉?”李启一副煞有介事的语气,如此说道。
“噢?此言怎讲?”金不唤表情惊讶。
“你可知,最近绿山又出土了一口金气?而且还是八品,并且,依然是长刀。”李启说道。
金不唤当然知道这件事,在这段时间的清雾城闹的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去绿山‘寻宝’去了,消息传播的很广。
实际上,李启刚刚到清雾城的时候,来到飘絮的客栈住店,那时候飘絮就曾询问过李启是不是因此而来。(详情见第一百三十五章)
“此事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绿山金气十多年出一口,并不少见,就连我父也不会去独占,而是放与有缘人自取,这样一来,这些更和我沾不上边了。”金不唤回答道,等待着李启之后的解说。
他知道李启只是在卖关子而已。
不过,他说的也并非是完全的事实。
实际上,绿山山神基本上只放任普通的九品金气流出而已,若是八品的天生神兵,多半就会干预了,但不强求,如果真有人有本事,那也会当机缘送出去,算是结个善缘。
至于七品以上,那对他来说也算是宝物,怎么可能送予外人?说什么也不会外流的。
比如他送给李启的那口八品金气,实际上就是属于他自己的,是父亲干预之后他才拿到的,只是那次父亲没有亲自出手,所以被一只虎妖趁机夺走。
后来金不唤雇佣高人将其诛杀,把金气带了回来,却发现金气已经破损,刀尖都折断了。
再到后来,就是现在,他招揽了司老,司老通过占卜,发现了那只虎妖依然还活着,咒杀之下,却意外招惹到了李启。
不过,这些内幕,他并不准备告诉李启。
李启和那只狐妖,其中一个,身上肯定藏着他的金气碎片。
迟早会回来的。
金不唤如此想到。
但李启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继续往下说道:“金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十多年前,绿山是不是还出口了一把八品长刀?”
金不唤目光一沉,说道:“那是当然,只是那口金气是破损的,价值大跌,实际上,正是我赠与李兄那一口啊,你没有发现吗?”
李启则回答道:“对啊,我也发现了,这也是我不收下这东西的理由,金兄你且听我说,平时的时候,绿山多久能出产一口八品金气?”
牵扯到自己的宝物,于是金不唤思索一会,认真的回答道:“约莫两百年出产一口,但也不固定,毕竟出产金气这种事情,就和树木结果一样,得看天意。”
“你看,这不就来了,绿山可是连续出产了两口八品金气,十五年间,连续两口都是八品,你觉得这正常吗?”李启问道。
金不唤皱眉:“李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两口八品金气,原本就是一口!”李启断言道。
“天圆地方,本乎阴阳,万物因阴阳而生之,但阴阳本为一体,正如同万物之中都有阴阳之气,一体两面而已,而如今,绿山出产金气两口,阴阳异位,两仪分焉,这是大不吉之兆啊!所以我才说,金兄怕是有难了!”
李启信誓旦旦的说道。
而金不唤一听,先是不置可否,心中暗暗琢磨李启的话。
此刻,他也不在乎李启的失礼了,因为,对方说的东西的确有些道理。
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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