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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这一天晚上,又去了哪里,为何迟迟未归;如今时辰将至,他又是否真的能及时赶到。如果赶不到,厉寒的名声,会不会一落千丈,瞬间到底,沦为无边城百万群众的笑柄。
……
擂台下,随著时间的临近,所有人越来越焦急,越来越失望,渐渐的,有些脾气暴躁的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对著厉寒破口大骂,纷纷骂他是失信小人,畏惧怯战,定约而逃,各种难听的话都出口。
只有擂台上的衣胜雪,亲口发下这场约战的衣胜雪本人,却依旧是一脸平静,静静的闭著眼睛,微仰著头,任清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似乎不是处在百万人口包围下噪杂的擂台,而是大江边上,万丈崖巅。
耳听松籁,神色平静。
任清风过耳,不留痕迹。
所有人都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焦急失望的痕迹,其实也不必有,因为所有人明白,今天,是江左青年修士擂结束的最后一天,不管厉寒来不来,这一战是不是会如约举行,衣胜雪,都已经取得了足够的连胜,可以参加三个月后在南溟梵音寺举行的南境青年修士擂。
因为他已经在上午的战斗中,连续取得了五十六连胜的逆天成绩,排列江左青年修士擂第一人,不管厉寒来不来,都不影响他的成绩。
他之所以要与厉寒一战,不过是见猎心喜,看见了值得一战的对手,欲要以他,来磨练自己的武道而已。
如果厉寒来了,他们公平一战,无论胜负,他还都会高看对方一眼。
如果厉寒没来,那这样的一个小人物,无论有什么境界,功法,都再不值得他头注分毫,从此以后,那也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陌路相逢,连一点头,一顿足,都不会存在。
所以,他心安静,不见点滴纷扰。
……
“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终于,申时即将彻底过去,酉时已经即将开始,人群中,骂声终于渐渐变大,即使唐白手,陈胖子等多方解释,要求大家安心暂等,厉寒一定会来,却没有人相信,反而骚动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朝劝解的唐白手,陈胖子怒目相向,破口大骂。
唐,陈耐住性子,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起冲突,但是,越到后面,人群情绪越强激昂,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眼见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人群中,蓝魔衣,司安南,独孤应龙,独孤应熊等几人,也不由得心中惊疑。
“这个厉凡,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定了约定,为何不来,难道是戏耍我等?”
蓝魔衣,司安南眼神转动。
“以这小子的心性,理应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那么,难道他是出了什么意外?”
虽然相见不过数次,真正认识更是没有蓬山武会那一次的浅浅之交,可是以两人的智慧,都相信厉寒不是言而无信之辈,那他的失约,就真的值得耐人寻味了。
“只可惜,如果他不来,这一场大战,就白值得期待了。”
之前,众人对于厉寒与衣胜雪这一战,关注空前,对于有人能逼出衣胜雪一点真实实力,更是向往好奇不已。
虽然三天前,蓝魔衣,司安南等,对于衣胜雪所说的巅峰一战,最后一战有些不感冒,可是当今天到来,看到衣胜雪在擂台上轻松战胜对手,三招两招就把一名名挑战的对手刺于马下,获得五十六连胜的绝佳成绩,直到最后没人敢上场,才停止时,两人也不由动摇了,没有上场挑战,成为又两个败军之将。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把握,战胜衣胜雪,与其现在献丑,影响三个月后的南境青年修士擂心境,不如暂且寄下,等三个月后,南境青年修士擂,再一决雌雄,到时是胜是败,都无所谓,尽力一战就已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