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满目戾气和恣肆,那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雪禅笑了一声,像毒蛇吐信:“magician吓人的功夫很厉害呢,瞧他,直接被吓死了。”
“死什么死,可骗不了我,只是失血晕过去了,快点,你们几个把他扛起来拍拍后背把血都吐出来,不然会被血呛死。”
司郁笑着挥挥手让自己的人也参与拯救这个被割舌的男人,看起来真是“和善”。
核善。
“magician先生还真是善良。”
“自然,自然。”司郁好整以暇地接受了这个“夸赞”。
看着那人醒来绝望的眼神,司郁的表情露出几分怜悯。
“啧,谁让你摊上了雪禅少爷这么个狠人儿呢。”
可惜了,雪禅这个冷血动物,对他们赶尽杀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又不傻。”祁雪禅披上了另一件白色大衣,站在堂中和司郁一起看他们动作迅速地清洗地面和墙壁。
“今日是我复仇,我若留下他们的性命,来日可就是他们找我复仇了。”雪禅淡淡道,蛇性的蓝眸扫过司郁无所谓的脸。
司郁颔首,不说认同但也不反驳,对于雪禅来说,这是一个顶安全的安排。
都死了对他来说,确实安全。
“祁家动荡,可能会有人来分一杯羹,如果你应付不来,可以找我,如果应付得了,别找我,你哥哥她本人或许会代我直接联系你。”司郁道,起身准备离开。
曲终戏落,看了一晚上的人体艺术和红色颜料泼洒美学,该走了。
“magician先生,有没有说过你和哥哥真的很像,像是双胞胎。”祁雪禅唇角戾勾,那双蓝眸就像是要看透司郁面上的乔装一样,肆意扫射。
“有吧,不记得了。”司郁摸了摸自己的左颊,用指尖习惯性地点了点,“我和她很熟,像也是应该的。”
只要不是燕裔如此怀疑,她都不会慌。
“那可否容我冒昧问一句,magician先生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极为亲密。”司郁打了个哈欠,歪头避开了投掷而来带着杀意的匕首。
祁雪禅一直都在发疯的边缘,司郁懒得计较。
“亲密!我和哥哥都没有那么亲密!”祁雪禅又疯开了,司郁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准备看他疯完再走。
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疯,沾点,但看起来没祁雪禅像个疯批。
还是个疯批的毒蛇。
“中二病。”这种孩子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不懂!哥哥救了我!哥哥不嫌弃我脏!把手链亲手给我戴上!”雪禅有些病态的笑容挂在脸上,抚过手腕上那条蓝宝石手链。
“我觉得她还是嫌弃的,大抵是当时你不听。”司郁浅浅回忆了一下,诚实道。
“哥哥那是刀子嘴豆腐心!”
“6。”怎么所有人对她司郁都是这种评价。
司郁蹙眉看入那阴蓝眼底,发现还真不是开玩笑,雪禅就是那么想的。
司郁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过往究竟做了什么,总是让这许多人麻痹自己,美化了她的形象。
她趋利避害,商人重利,不爱管闲事儿的形象,还不够深入人心么。
怎么一个两个的偏离轨道。
“你比不上我哥哥的一个手指头、不、比不上一个头发丝,你这样的人和我不是一样吗,穿一身白,不就是为了在心里阴暗的地方找补吗,魔术师,你别装。”
司郁闻言眉梢压目,几分轻蔑:“哈?”
怎么祁雪禅这么能解读。
过度解读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