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话。”
“臣,不敢说。”
秦王稷心情不好,喝道:“废什么话,赶紧说。再不说,寡人拿下你的脑袋。”
秦使害怕,忙道:“赵王说,不割城、不赔偿。秦王老儿,坑杀我降卒这笔账,还没有算。赵王等着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说什么。”秦王稷闻言,暴跳如雷,喊道:“好啊!好啊!赵王小儿,竟敢欺负到寡人的头上。寡人要给他付出沉重血的代价。”
范雎见秦国没有准备,秦王就想点燃战火,劝诫道:“王上,我们不能与赵国开战。”
“赵王小儿,敢欺负寡人。寡人,怎能就这样算了。”秦王稷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传令下去,兵伐邯郸。去把赵王小儿给寡人抓到咸阳来。”
“王上…”
秦王稷打断道:“你们谁都不要劝寡人。赵何老儿,欺辱寡人。现在,赵王小儿,又来欺辱寡人。此仇不报,寡人就不配成为秦国的王。不攻破邯郸,亡了赵国,寡人难解心头之恨。”
范雎见秦王稷怒气正盛,换了一个方法劝诫道:“王上,我们粮草未齐,便伐邯郸,这…”
“这些事,不该是寡人考虑。”秦王稷怒喝道:“秦国是寡人说了算。寡人说打,就打。何人再劝,杀无赦。”
秦王稷独断朝纲,镇住了朝臣。赵惠文王当年与秦国交换土地,结果赵惠文王接纳秦国的土地,却不交出赵国的土地。最终,秦、赵两国引发大战。赵王丹说好割六城,又反悔。
秦王稷想起这些往事,怒不可遏道:“寡人要提醒赵王小儿,惹寡人生气,必将是血流成河,会是死很多人。寡人也要告诉天下诸侯,只有秦国欺负他们。他们敢欺秦,就是赵国的下场。”
范雎是聪明人,见此战不可避免,也不再劝,问道:“攻伐邯郸,王上以何人为将。”
秦王稷问道:“武安君,在何处。”
范雎躬身答道:“武安君在咸阳。”
秦王稷大喊道:“来人,去喊,武安君进宫。”
白起奉秦王诏令,回到咸阳,因为避祸,再加上心情不畅,大病了一场。白起回宫复命之后,便在府邸静养。秦王稷也想打压武安君的势力,心照不宣,让他休息。
使者来到白起府邸,高喊道:“王上有诏,命武安君入宫。”
使者等了很久见白起没有出来迎接,带着甲士,闯了进去。使者高喊道:“王上有诏,命武安君入宫。”
白起拖着病体走了出来,“臣有疾,不能奉诏。”
使者质问道:“武安君是想惹王上不开心乎?”
白起想到被秦王稷的诏令召回咸阳,心中已然有气。秦王稷想要用他,就用。不想用,就弃之。他白起,也是秦国一代战神,岂会受辱。秦王稷不高兴,他还不高兴。
使者也不敢对武安君用强,语调平缓道:“武安君,赵国欺辱吾王,令秦国颜面尽失。王上召武安君入宫,是为了伐赵之事。”
白起得到这个消息,笑道:“王上要是听我的,拿下长平,直破邯郸。怎会有今日的屈辱。”
使者知道武安君有气,但他奉秦王之命而来,无功而返,也不好交代,顺着话说:“武安君说得对。王上若听武安君的,赵国邯郸,早就被我们攻破。”
“可惜啊!王上不听我的建议。”白起摇头道:“现在去伐赵,已经晚了。”
“武安君,何处此言。”
“赵国君臣,敢欺辱我国使者,还放言不割地、不请和。这说明了赵国君臣做好了与我们开战的准备。”白起缓缓道:“现在伐赵,已经不是最佳时机。”
“武安君随我入宫,把这些话告诉王上。”
“我现在这样的身体,还能入宫。”
使者见武安君身体虚弱,但入宫还是可以的。然,他不过是使者,也不敢对武安君动粗,强行逼迫,求道:“武安君不入宫,我不好交代。请,武安君体恤我等。”
“我病了,不能入宫,也不能出征。”白起依旧不肯封诏,“你回去告诉王上,此时,不能伐赵。”
秦使听出武安君话外音是还在生秦王的气,赔笑道:“武安君,这话,我是不能说的。”
白起道:“你就说是我说的。”
“这…”
“秦国能臣、悍将众多。”白起咳嗽少许,见使者为难,不肯离去,又道:“我身体有病,不能出征。王上身边还有应侯。我听说应侯,文韬武略,也是王上的左膀右臂。不如,请应侯代我出征,攻伐邯郸。”
“武安君,这不是让我为难。”
“我患疾,不能长时间待客。”白起脚步虚浮,神色渐差,驱逐道:“你走吧!”
秦使见武安君下达逐客令,只好拱手告退。
一人问道:“王上宣武安君入宫,武安君拒不奉诏,王上定会大怒。”
“王上有脾气,我难道没有脾气。”白起朝着王宫看了一眼,“这个烂摊子是谁闯下的,谁就负责。我还没有沦落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人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