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子闻言,内心有些不喜,但也不敢得罪对方。马服子收敛笑意,喊道:“传令下去,集中兵力,全力进攻。”
……
话说,白起见赵将马服子赵括,双脚已经踏进了埋骨之地,已然不知。白起连忙下令,兵分四路。
一路出左,汇合蒙骜,攻伐界石碑,占领百里石长城,既要切断赵军与诸侯之间的联系,还要切断赵军与邯郸的联系;一路出右,占领朱丹岭,阻挡晋阳赵军的南下救援;又分兵五千,切割赵国前、后两军,乱其心;最后一路,修筑壁垒,正面上抵挡赵军的攻势,磨灭赵军的士气。
果不其然,赵军攻了数日,攻不下秦军正面壁垒,士气开始衰落。白起仍旧没有下达反击的命令,而是让王龁继续阻击赵军。
王龁想不明白武安君为何不下达反击的命令,却还是坚定地执行武安君的命令。这场攻守之战,又僵持了十五日,双方都露出疲惫之色。
马服子建功心切,又见这是最后一块难啃的骨头。无论多么难,也要拿下秦军的正面壁垒。为了振奋士气,早日结束战斗,马服子率军而出,亲自督战。
马服子策马,来到阵前,高呼道:“王龁,还不出来与我一战。”
王龁道:“有种你来攻。”
“尔乃八尺男儿,也是一代名将。你不敢出来与我一战,莫非是有负名将之声。”马服子挑衅道:“还不前来,与我痛痛快快打一场。”
面对马服子的挑衅,王龁倒也坦然,“论进攻,我不如你。论守,你不如我。我就在这里,你若有本事,来取我项上人头。”
马服子继续刺激道:“秦国无男儿乎?竟然避而不战,王龁,你丢了大秦男儿的脸面,羞也不羞。”
果不其然,秦将见被竖子羞辱,皆纷纷请战。王龁牢记白起之令,镇住众人,严令不可出战。秦将皆认为王龁之举,辱没了大秦男儿的荣耀。但,又不敢违背王龁的命令。
王龁镇住了部将,不以为耻,反而笑道:“我丢了大秦男儿的脸面,你又何尝不是丢了赵氏子孙的脸面。竖子,你的兵法不如廉颇,还是回去好好学学。”
马服子喝道:“我的兵法是比不过廉老将军,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你被我多次打败,还敢如此狂妄。”
王龁笑道:“你不是能打吗?尽管来攻。”
“你能不能不跑了?”马服子道:“我从丹河追到这里,是很累的。我们不如好好的一较高下,看看谁更厉害。”
“好。”王龁道:“我不跑了,你来攻我。”
马服子见无论如何激怒对方,对方就是坚守不出。既然对方不主动出战,那么,除了强攻,也没其他办法可选。
马服子抽出长剑,往前一指,高呼道:“进攻。”
赵军蜂拥而至,奔赴秦军阵地,发动疯狂的攻势。王龁见赵军进入射程,下令将士,全力迎战。秦军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了出去。赵军不顾伤亡,前赴后继,树立盾牌,与之交战。赵军的箭矢,犹如狂风劲雨,飞向秦军阵地。
双方箭矢,你来,我往。
马服子见第一波攻势,没能取得战果,又发动了第二波攻势。
赵军抵达秦军的壁垒,双方短兵相接。赵军攻,秦军守。两军激战,死伤无数。
马服子才不管阵亡了多少将士,他要的就是攻破秦军壁垒,击溃秦军,收复上党。马服子不给秦军踹息的时间,发动一波又一波攻势。
一人见秦军壁垒出现松动,高喊道:“马服君,秦军守不住了。”
马服子见状,大喜道:“击鼓,继续攻击。今日,一定要斩杀王龁,击败秦军。”
顿时间,鼓声弥漫,战场厮杀。
王龁见赵军的攻势,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强烈。眼见阵营出现松动,也无力弥补。王龁朝着武安君白起的营帐看去,心中喊道:“武安君,末将为大秦,最后一战。”
白起站在高处,将战局看得清清楚楚。马服子的战术,虽很一般,却打得王龁守不住阵地。
司马梗见赵军攻势太过猛烈,王龁眼见抵挡不住就要失守,喊道:“武安君,王龁,抵挡不住了。”
白起自然知道,王龁是在咬牙坚持。若再打下去,王龁必定失守。白起是不会给马服子击败王龁的机会。白起见围困赵军的战略已经完成,长松了一口气,手势向前一挥,高喊道:“反击。”
司马梗等了这么久,这一刻,总算等到了,命令将士点起狼烟。王龁见状,高呼道:“武安君,万岁。”
秦军将士也跟着呐喊道:“武安君万岁。”
顿时间,‘武安君万岁’,这五个字在战场上迅速传开。秦军得知武安君来了,萎靡的士气,一扫而去。赵军听闻这五个字,犹如见了恶魔,士气也发生了动摇。
“不好,我中计了。”马服子见一面大旗,高高竖起,又见秦军统帅,真的是人屠白起,骂道:“天杀的白起,竟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