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首战击溃秦军,若不乘胜追击,再取战果。等到秦军缓过神来,站稳脚跟,战场形势就会扭转。我们再想取得战果,那就比登天还难。”
这时,一人快马而来,高呼道:“马服君,我军大捷。”
马服子闻言,有意抬高音调,“你说什么。”
“我军,攻克光狼城。秦军,再退十里。”
“好。”马服子不是没有听见,而是为了让诸将听见,高声道:“你看见了吧!秦军早已经溃不成军,面对我军攻势,毫无招架之力。”
马服子见这个消息来得太是时候,增加了他的威信,又道:“此时,不出动全军追击,更待何时。”
李枭道:“战阵之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马服君,三思啊!”
马服子见对方有意作对?语调也不友善,“我自幼熟读兵书,论战没有输过。此战,怎么打,不用你教我。”
李枭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岂能不明白马服子话中的意思。李枭出了一口气,心道:“廉颇老将军,听得进去诸将不同的意见。这位少年将军,太目中无人了。赵国的国运交给他,是祸非福啊!”
马服子见对方不说话,趁势又道:“廉老将军打了三年都没能踏过丹河西侧。我出战,不仅他国了丹河,还破了光狼城。战线向前,推进了百里。如此看来,秦军是惧怕我马服君啊!”
李枭知道有些话本可以不说的,但为了大局,不惜得罪马服子的风险,问道:“马服君,我们正面攻破了秦军丹河防线,但丹河上游朱丹岭一带,以及丹河下游,界石碑一带,还分布大量的秦军。我们率军追击,就容易被秦军合围。”
“区区少量秦军,岂能合围。”马服子语调有力,大笑道:“我们集中兵力,正面攻破了秦军防线,我军就不会被合围。朱丹岭、界石碑的秦军得知消息,就会望风而逃。”
公孙啸见气氛有些冷,插话道:“马服君,秦军出奇兵,断我归路如何。”
马服子很有把握地说道:“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早就考虑到了?也有应对之策。”
公孙啸问道:“马服君打算如何应对。”
马服子放慢语速道:“我在丹河西侧,驻军十几万。我率前军追击秦军,留后军驰援,固守后方。秦人想要合围我们,就会被我们夹击。想要围我,哪有那么容易。”
李枭忍不住问道:“秦军出奇兵,将我们前军、后军,拦腰斩断。我们的将令,不能及时传达,就会有危险。”
“秦军出奇兵,想要拦腰斩断我们与后军的联系?哈哈哈。”马服子讥讽道:“秦军,这是自寻死路。王龁爱兵,是不会让兵将受死。”
李枭见马服子开战,没有给自己后路,也没有补救措施,语调透露出不安,“马服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战场形势突变,我们应该步步为营,不能冒进。请,马服君三思。”
又有几人觉得李枭之言,不无道理,齐声附和道:“请,马服君三思。”
“你们休要多言,尔等只需执行将令即可。”马服子见这么多人反对自己,若不打压,如何统帅大军击秦,怒喝道:“我是最高统帅,此战,如何打?怎么打?由我一人说了算。”
李枭见劝不回马服子,忙道:“为了以防不测,被秦军合围。马服君,请让末将留下来,驻守丹河西侧,保证我们能够与后军联系,不被秦军合围。”
“也罢!你要留下来,就留下来,我也不强求。”马服子见李枭等人不听他的将领,留他们驻守丹河西岸,正符合他的心意,抛下一句冷话道,“等我击败秦军,拿下老马岭至高平要塞,驱逐秦军。我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李枭见马服子太过心高气傲,打仗靠的是血气之勇,没有章法,也没有后策。两军对战,赢,固然可喜。然,战场瞬息万变,也可能输。
廉颇对战秦军,不仅想到了赢,而且还留了后手,那就是输了之后,应该怎么办。故而,廉颇能在劣势的情况下,扭转局势。
不知为何,李枭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心道:“马服子用兵,远不及廉老将军。廉老将军在,那该多好。”
这时,又来一名斥候,高喊道:“马服君,我们攻克二鄣城,秦军退守高平要塞。”
“好。”马服子得知前线又打了一个大胜仗,更是目中无人,也相信秦军是真的溃败,高喊道:“众将士听我号令,我们全军出战,收复上党,驱逐秦军,证明我赵氏男儿的血勇。建功立业,扬名青史,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