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稷道:“赵王也不是糊涂之人,寡人没想到他会做出愚蠢的选择。”
范雎道:“赵王年轻,心性不足,就容易犯错。他犯错,我们就能击败赵国。”
秦王稷问道:“赵国能臣那么多,就没有人识破寡人的计谋乎?廉颇通秦叛赵,怎么想也不可能了。”
“是啊!廉颇是不可能背叛赵国的。”范雎感叹道:“可惜啊!赵**了,邯郸君臣也信了。”
秦王稷追问道:“寡人都不信,邯郸君臣,他们是猪脑袋乎?赵国就没有清醒的人乎?”
“王上,赵国朝中还是有很多大臣头脑清醒。可,赵王丹怒气正盛,听不进大臣忠义之言。赵王丹让廉颇主动出战,廉颇拒不出战。赵王丹年少气盛,岂能甘休。”
秦王稷也知君王最害怕的就是功高震主,不听王命的将领。这个问题,他也不愿多说,转移话题问道:“赵王丹以马服子取代廉颇,廉颇的下场如何。”
范雎答道:“廉颇回到邯郸,赵王虽没有为难他,也没有重用他。”
“寡人还以为廉颇回到邯郸,会遭到赵王的惩处。”秦王稷淡淡道:“如此说来,赵王丹还是顾全大局,有气量的人。这点,倒有点像赵何老儿。”
范雎道:“赵王小儿,心性不足,哪比得上赵何老儿。赵何老儿听得进去朝臣的意见,赵王可听不进去。廉颇毕竟是成名三十余载,功名赫赫。廉颇在赵国军中地位牢不可破,又深得北地将士的爱戴。赵王小儿动廉颇,拿捏不好分寸,就会新生大乱。”
“恩,有理,有理。廉颇、蔺相如是赵国的佳话。廉颇不得赵王小儿的信任,蔺相如也被排挤在外。”秦王稷大笑道:“赵国的气数已尽,此战,我们必胜啊!赵王丹微寡人送来大礼,寡人就击败赵国,拿下长平回报他。”
范雎见状,温言道:“王上,赵括是马服君赵奢之子,善兵法,与诸臣论战而不落败。马服君、都长君都自愧不如。马服子没有经过战阵,但有血勇之气。我们也不可大意,需得小心应对。”
秦王稷问道:“你的意思是王龁,不会是他对手。”
“赵王拜马服子为将,必定问他破秦之策。马服子定对我军战术和诸将,反复进行推演。否则,马服子也不敢接下赵王丹的军令状。”范雎顿了少许,又道:“臣猜测,马服子对战王龁,信心十足。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是让武安君出战。”
“赵国君臣,只知道寡人与武安君不和,却不知道寡人会用武安君。”秦王稷为了大局,为了击败赵国,隐忍道:“寡人以武安君为将,定会打赵国君臣一个措手不及。也罢!该让白起上场了。”
秦王稷喊道:“来人,去将太子喊来。”
宦者领命,躬身而退。
不多时,秦太子走了进来,行礼道:“孩儿,拜见父王。”
秦王稷抬手道:“不用多礼。”
“谢,父王。”秦太子深知秦王稷注重礼节,不敢有半点逾越。
秦王稷见孩儿恭敬有礼,倍感欣慰,又道:“你手持寡人诏书,前去传唤白起赶赴长平。”
“儿臣,即可去办。”秦太子见秦王稷把这件事交给他,就是为了锻炼他,树立他的威信。
秦王稷见状,喊道:“等等。”
秦太子停了下来,“父王还有何什么要交代儿臣。”
“寡人以武安君为将,这是最高机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秦王稷眸色突变,充满肃杀道:“你去告诉白起,秘密替换王龁。若有人泄露武安君为将的消息,诛灭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