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银色圆月当空,洒下几缕思乡情怀。
乳白色基调的客厅,墙壁上挂的绒毯都是雪白哥特风格的刺绣,奢华的贵妃沙发,茶几上摆着各种黄的绿的水果,多和中土水果无异,不过有两种水果叶昭叫不上名字。
叶昭一边品咖啡,一边听侧座上陶朝青奏报皇庄领地上土著居民与南方祖鲁部落的冲突。
庄园领土南端大部分区域与祖鲁王国接壤,而战胜原来这片土地上祖鲁部落首领的一个大部落正在崛起,这个新近崛起的部落自然对这片土地充满了野心,战胜了这片土地的主人却并没有能获得土地和人口。胜利者,被称为“塔兹米”的部落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中国人不免心生怨恨,其与庄园土地上生活的土著部落免不了会有磕磕绊绊的纠纷,不过此次大举入侵却是极为罕见。
农庄最南端的一个部落被塔兹米人血洗,几百人的部落,除了被掳走的人口,其余全部被杀,包括在塔兹米人眼里没什么用处的老人,均被屠戮。
其余臣服于中国庄园的部落自然心生忐忑,纷纷来到中国人的“石头城”申诉,请求石头城的主人给予其和平的庇护。
“皇上,英国人对祖鲁国虎视眈眈,这些野蛮人尚不知深浅进退而起衅,实在狂妄可笑。”陶朝青沉着脸,显然被塔兹米人激怒,想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只是不巧大皇帝巡幸,是以不敢擅专。
叶昭微微的点头,帝国在南部非洲并没有正儿八经动过刀兵,黑人土著部落们虽然忌惮中国火器犀利,但想来在他们心中后来者中国人的份量还是不及欧洲白人。
塔兹米人是祖鲁王国北部最大的祖鲁部落,酋长就唤作塔兹米,骁勇善战,行事作风更出了名的残酷,塔兹米人巫师独特的以活人酷刑作为祭奠的仪式,也是其它祖鲁部落所没有的。
当中国马普托当局宣布对南部领土屠杀事件进行调查并致函祖鲁王国国王塞奇瓦约要求其配合调查之时,塞奇瓦约正在王宫与来自英国的客人巴特尔=弗里尔爵士进行会晤。
祖鲁人不是第一次遭受“文明社会”的调查,四年前,因为其国王实则便是军事首领大酋长塞奇瓦约杀害数十名不服从其婚姻安排的女性便被英国纳塔尔殖民地政府强烈抗议纳塔尔当局同样派出了一个委员会进行调查;两年前,因为祖鲁人与布尔人的边界纠纷,英国人同样派出了高级专员进行调查,当时带队的高级专员便是这位巴特尔=弗里尔爵士。
现今弗里尔爵士已经与塞奇瓦约成为了密友,虽然弗里尔爵士从心理上倾向于布尔人,但因为布尔人曾经短暂与中国人渡过的蜜月期,使得英国人倾向于控制祖鲁王国来钳制中国和布尔人在非洲南部的影响
现今布尔人与中国人关系渐渐破裂弗里尔爵士已经得到开普敦的指示,暗示其调解布尔人与祖鲁人领土纠纷,令中国人失去向东、南区域的扩张影响力的借口。
而弗里尔爵士刚刚来到祖鲁王国首府乌伦迪,祖鲁王塞奇瓦约便接到北部边境地区部落送来的中国马普托当局的官方信函,信函中马普托海外省政府措词强烈的表示,其境内南部边境地区发生的屠杀“令人不能容忍”当局会派出调查团对本次屠杀进行调查,要求祖鲁国王塞奇瓦约进行“真诚”、“坦率”的配合。
实际上,在这封信转交到塞奇瓦约手上的时候,中国人以三名高级专员、七名专员组成的十人调查团已经在一支武装力量的护卫下来到了双方边境地带,开始对本次屠杀进行调查。
三名高级专员由一名海外省官员、一名新闻出版人以及一名土地主组成,政府官员为马普托海外省总督公署行政厅副官徐世昌;新闻人则是《马普托总督报》的一名年轻记者,唤作唐绍仪;土地主则是陶朝青。
为安全计叶昭回了汉州城同时在调查团出发前与徐世昌、唐绍仪二人简单进行了接触,这两位民国风云人物现今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虽说人生轨迹已经截然不同,但仍是本行业的专才都是极有才华
祖鲁王塞奇瓦约自不知道中国人调查专员都是些什么人,看到信上说中国人已经进入祖鲁北境,他漆黑的脸庞上露出懊恼而气愤的神色,瓮声瓮气的嘟囔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诅咒傲慢的中国人,又询问的看向弗里尔爵士眼中露出凶光,大声说了几句甚么,他本就性子火爆,虽说祖鲁人吃过西方列强的苦头,但对于东方来的黄种人,塞奇瓦约也不知道深浅。
祖鲁王国自四十年前败给布尔人之后,已经对传统班图人的军事制度进行改革,各部落年轻力壮的男子都要被抽调出来组成军团,卫护整个王国,同时几十年来,祖鲁人也不再是以前使用原始冷兵器的土著,现今已经有了不少枪支,当然,大部分都是被淘汰下来的前膛遂发枪,也有少数被英军淘汰的恩费尔德步枪,现今整个祖鲁王国境内,塞奇瓦约已经积攒了最少上万枝步枪,塞奇瓦约对于东西方侵略者的挑衅也就越来越难以忍受。
听到塞奇瓦约要杀光进入祖鲁国边境的中国调查团,弗里尔爵士摇摇头,自己这位野蛮人朋友是井底之蛙,只能耐心开解,要确保开普省与纳塔尔省的英军对中国人的震慑优势,将祖鲁人控制在手中是先决条件。
中国人持续在马普托海外省增兵,现今中国皇家陆军大约有一个步兵师驻扎在马普托各个城镇,加之黑人雇佣兵,总兵力大概在三万人左右,开普省和纳塔尔省的英国步兵总数同样在一万人左右,如果能同布尔人结盟,在非洲南部英国将会取得巨大的战略优势解决祖鲁人与布尔人的西线边境的纷争,是开普敦当局眼中的当务之急。
中国人在南部非洲的意图和利益到底是什么?弗里尔爵士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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