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又忍不住奇怪。
“译王怎会如此不知轻重?”
译王这个人,风评素来不好,又喜欢玩女人,虽好色但也是有脑子的,还不至于做出磕药过头的事来。
“这就要问你了啊。”
康王朝他挤眉弄眼,“你从哪来弄来的好东西,连司译都坑了。”
“我?”
“我哪有弄来什么好东西?”
就算他真的有,也不会给译王啊。
见他真的不明白,康王干脆说开了。
“你不知道吗?东西不是候海那傻子从你那赢回来的?司译那小子磕的药就是候海给的。”
候海?
药?
沈洵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康王不清楚他突然的情绪,只是笑眯眯道。
“我才知道洵安你连这种宝贝都有,看来你在临州城这几年过的不错。”
沈洵安的脸更黑了。
他抬手制止了康王接下来的话,语气沉沉。
“别说了,让我缓缓。”
候海从他这弄走的药,就只有一样,阿桑给的……
那是春药!!!
沈洵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杀人的心都有了。
将他所有神情收入眼中的康王,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这事不是沈洵安算计候海的,他也不知情?
“那药哪来的?”
他来之前还叫御医去问过话,御医说司译磕的药是药中极品,药性比一般的春药烈的多,也持久的多,但司译不清楚内情,所以才磕多了。
这种极品春药,沈洵安不清楚就这般给出去了?
这不像他啊……
康王还在胡思乱想,沈洵安已经站了起来。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先自己待着吧!”
“不是,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撂在这?”
他才刚来吧?
就说了两句话,好歹也是个王爷,这么冷落他就不怕他记仇?
沈洵安看都没看他一眼,杀气腾腾的走了。
被撇下的康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寻思着要不要跟上去,他有十分把握,沈洵安肯定是去见那个有药的人了。
唔,这么极品的药,其实他也想弄一些呢……
*
沈洵安的确是去见有药的人了。
程桑的住处一向安静,这次他还没进院门就听见里面喔喔喔的闹腾个不停。
他进了门,毫不意外看见那只耀武扬威,鸣声嘹亮的大公鸡。
大魔王也看见了他,黑豆似的眼睛瞪的滚圆,脖颈微微压低,作出战斗姿势。
瞪他?
沈洵安冷哼了声,眼中杀气四溢,“玉萝,告诉大厨房,中午炖鸡吃!”
炖……鸡?
“喔喔喔~”
大魔王短促一声嘶鸣,翅膀一振,扑腾着低低飞向了一旁。
惹不起,溜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玉萝将大魔王的前后表现看在眼里,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一只公鸡而已,竟然这般通人性。
难怪小姐想养它。
“阿桑呢?”
直到冷冽的男声传来,玉萝才恍然回神,急忙福了福身。
“小姐和宁小姐去喂鱼了,待会就回来。”
荷塘里的那些锦鲤,每一条都有主人,以往都是沈询平自己喂,自从程桑来了之后,投喂者就换了人。
沈洵安嗯了声,情绪不高,精致如画的眉眼看起来莫名有些冷淡。
玉萝疑惑的偷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垂眸。
公子和小姐的感情一向要好,不管在外面心情如何,来见小姐的时候总是开开心心的,今日怎得如此反常?
她一个丫鬟,也猜不到主子的想法,只能伺候的尽心些,又让人去给程桑传了话。
接到传话的程桑,当即抛下了沈询宁。
“阿宁,你二哥找我,我先回去啦!”
两人的关系,如今再熟稔不过,沈询宁笑眯眯挥手,“去吧去吧,我等会也回去了。”
等程桑急急忙忙赶回来,刚想问玉萝怎么了,就被一只大手直接拉进了房里。
房门啪的一下被甩上。
“洵安?”
程桑被压在房门上,身前是男人温热滚烫的身躯,两人挨得极近,她真实的感受到他呼吸扑在脸上的热度。
不禁抬头问他,“怎么了?”
明明昨日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沈洵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绮丽夺目的星眸暗沉沉的。
“你给候海的那瓶药,哪来的?”
天知道当康王说,那瓶药是春药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程桑咽了咽口水,终于明白沈洵安的反常,“你……知道啦?”
听到这句话,沈洵安紧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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