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诸龙哗然!
分明是端木牙对东池漓有恩,东池漓却对端木牙落井下石,不少龙族看东池漓的眼神都变了:此女竟如此歹毒,不识恩情!
“端木牙亲王?”真龙族长莫名,“牙弟已经失踪很久了,莫非你同他有什么关系?”
“族长前辈,我算是端木牙前辈的弟子。”东池漓如实回答。
龙族族长了然:“牙弟在外收弟子,却并未尽责,未能让你经历洗礼,的确是该指责。”
诸龙闻言,越发愤慨,那眼神恨不得将东池漓生吞活剥。
但东池漓却道:“但如果族长前辈想要追究端木牙前辈的责任,那首先就要让端木牙前辈回来藏龙渊才是。然而现在端木牙前辈被困在第九山万镜山的囚天壶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族长前辈又如何能够责罚到他?因此在我看来,族长前辈应当征讨血凤族。”
真龙族长骇然:“你是说,牙弟被血凤族流放了?”
“正是如此。”东池漓总算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娓娓道来。
诸龙听罢,方才知道东池漓的用意,但他们不明白,一开始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却为何要给端木牙亲王冠上一个不负责任的罪名?
只见真龙族长沉默着,许久不见回应,诸龙等着心急,便有族员焦急道:“族长!为何会沉默?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去解救端木牙亲王吗?”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真龙族长和端木牙亲王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为何如今端木牙亲王出了事,真龙族长却这态度?
真龙族长回应:“如今我们真龙族已经举族搬迁到谛兕山,若声势浩大地回澜桑山征讨血凤族,必定要引起妄仙道动荡。况且这次若回去,和以往的小打小闹大不一样,血凤族必定会提早得到消息,并且联合其他的势力,我们如今根基在谛兕山,结果或后力不济,或根基遭遇入侵,左右都讨不到便宜。此事不可冒然。”
龙族族员焦急道:“难道就要这样放端木牙亲王在囚天壶内吗?要知道囚天壶内的时间是很快的,端木牙亲王在里面已经渡过太久了!”
又有族员道:“我们已经忍让血凤族很久了,端木牙亲王的事情一定在血凤族内成为了一个笑柄,我们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真龙族长淡定道:“或许你们在意端木牙亲王一人的安危,可他在囚天壶内起码是安宁的。而我在意的,是你们在场所有龙族,是否能够平安无虞。”
“真龙族不应该是这样的。”东池漓蓦地仰首,冲着血色天际咆哮一声,“族长前辈,你说过要责罚端木牙前辈的,那你就该将他从囚天壶中释放出来!并且征讨血凤族!否则,你对我没有一个交待。你说过,我也是真龙族员!”
真龙族长诧异地望着东池漓。
是啊,他还欠着东池漓一个交待,他说过要责罚端木牙。
那么,这端木牙他就不得不救。
可他望着眼前的数百真龙族员,依旧是沉默,难道要用这么多族员的安危,去救一个他的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