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被这样看着,越是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找寒战。”
“寒战。”神祇冷笑了一声,旋即用他凌厉的眼光在东池漓的身上瞧了一番,冷冽道,“果然是你,你不该来月夜真域,月夜真域并不欢迎血统不纯正的野种。”
东池漓的心猛地一凉,抬起头来看着那三名神祇,略微有些发抖地说道:“我只是来找我的父亲罢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一名神祇俯下身来,他惨白而略微有些俊朗的脸就这么在东池漓的眼前,他纯白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东池漓的双眸。
东池漓感觉自己的双脚都动不了了,无尽的寒意从她的脚底窜了起来,迅速地激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度,四肢就这么僵硬了起来,连声音也都发不出来。就好像,这名神祇已经用玄寒水将东池漓浑身都冻结了起来,可实际上,他不过是用气势将东池漓笼罩了罢了。
他捏紧了东池漓的下巴,将东池漓的头颅蛮横地朝上扳了几分,逼东池漓直视着他。
东池漓的下巴被捏得疼痛,像是要直接被神祇捏碎了一样。
童涛跟何惜君在旁边具是焦急,想要出手,却被另外两名神祇瞪了回来:“我们月夜真域处理事情,轮不到你们来插手,若是插手,她死。”
童涛跟何惜君只能无奈地站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东池漓被那神祇捏着下巴。
一落站在一旁,虽然并没有什么动作,但一双眼睛也是死死地盯着那神祇的手,只要那神祇图谋不轨,一落绝对会出手。
“看看你的眼睛,”那神祇冷笑了一声,“一点也不干净,我看着那抹蓝,我就想把你的眼珠子挖掉,把你的头发剃掉,把你的眉毛、眼睫毛,都拔光。你的血脉一点也不纯正,你不配拥有月夜真域的特征。”
东池漓看着那神祇的眼眸,果然,那神祇的眼眸虽然不至于全白,但那种白却很特别,眼白和眼瞳颜色不同,非常的分明和纯净,像雪夜里,漫天纷扬的雪中月,清清冷冷,至青无暇。
那神祇又将东池漓的下巴握紧了一分,寒冷的声音仿佛从他的牙中挤了出来:“但是我现在不会这么做,寒战带回了一落的人头,有功。只不过,他同外域的人诞下子嗣,有罪。功过相抵。我只当没看过你,如果你执意要进入真域,那么你只有死。你休想见到寒战。”
“离月夜真域远点,越远越好,滚。”
说罢,那神祇赫然将东池漓一推,东池漓的身形便爆退了数尺,总算拜托了那神祇的钳制,可以自由地操控自己的身体了。
可是,东池漓的心里却非常的不是滋味。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是难过,是愤怒,是无奈,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只不过是想见见自己的父亲罢了,为何那么难?
而且,方才还为着月夜真域附近这抹熟悉的感觉而兴奋的她,竟没有想到月夜真域赫然是这样一个绝情冷酷的地方,就犹如“玄寒水”的名字一样,是残忍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