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永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面色下沉,若有所思片刻,这才说道:
“李小刀被抓,对辰义堂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对我吴永而言,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马仔立即一愣,不明就里,问道:“吴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永呵呵一笑:
“老狗不就是想坐上辰义堂一把手的位置吗?”
“如果他知道我是八局门的人,如今他还没稳坐钓鱼台,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敢得罪我?”
“他肯定会选择来和我示好,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他快速坐上辰义堂一把手的位置,并且稳固他的地位。”
吴永这推断,言之凿凿,很有道理。
按照常理说,老狗确实不敢得罪八局门。
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三叔在暗中搅局。
三叔已经给老狗打过一枚预防针,这枚预防针,能不能起到效果,只有等老狗见到吴永的时候,才能出结果。
就在这时候,外面又跑进一个马仔,慌里慌张的,说道:
“吴先生,大事不好了!”
吴永面露不耐烦,问:“又怎么了?”
那马仔就说:“老狗带着一大群马仔,杀到辰义堂来了!”
吴永听了这话,却轻描淡写地笑了出来。
“呵呵,来得正好!”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说:
“等我出去见了他,道明身份,他自然会选择乖乖将朱玉袁和陈小宝那两人交出来。”
于是立即出门迎接。
可刚出了堂口,他却发现,老狗竟然还带了二十几个人过来。
而且个个都抄着家伙,凶神恶煞。
吴永一愣,面对老狗,凛然道:
“你就是道上人称狗哥的荀宽才?”
老狗凛然道:“正是!”
吴永呵呵笑:“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老狗冷笑,问:“你就是那个捞佬伍勇?”
吴永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只觉得老狗口音有点偏差,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广东人嘛,普通话不标准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说道:“没错。”
老狗听了这话,立即冷笑:
“好,很好!”
“你还算有种,敢亲口承认!”
随即对所有人大喊:“辰义堂的兄弟都别插手,老狗我今晚来这里,是为辰义堂清理狗屎,不会对自家兄弟动手!”
吴永听了这话,立即一怔,眉头微皱。
他冷冷道:
“我已经自报家门,我是吴永,你也敢动手?”
老狗却说:“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含家拎伍勇!”
然后抄起铁棍,就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吴永见状,立即大惊失色。
“草泥马,八局门的人也敢打?!”
然而,他这叫喊声,已经被老狗身后的二十几个人的冲锋陷阵的呐喊声所淹没,老狗根本就没听清楚“八局门”三个字。
结果冲上去就是一顿猛锤。
好在吴永带了不少手下来惠城,十几个手下且战且退,狼狈逃出了辰义堂。
吴永在手下的护送之下,上了面包车,早已是鼻青脸肿,满身狼狈,连夜灰溜溜逃离了惠城。
车上,他咬牙切齿,一拳锤在座椅上,骂道:
“他娘的!荀宽才是条傻狗还是条疯狗!”
“老子都自报家门说了是八局门的人了!他竟然还敢动手!”
“等我禀明八神爷,看不弄死他!”
其实吴永最恨老狗的,还不是老狗对他动手,而是老狗搞得他抓不住我三叔和陈小宝,害得他要输掉和楼先生的赌局!
如今距离约定期限越来越近,只剩下七八天,吴永恐怕真的要输了。
这么一来,老狗和吴永,就算是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
而老狗此时却还毫不自知,他满脸春风得意,只觉得自己赶走了一个外地捞佬,重新夺回了辰义堂。
他原本对辰义堂的兄弟就不错,懂得施舍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特别是这些年他做盛世歌舞厅的经理的时候,只要是辰义堂的兄弟,去他那边消费,都能享受五折优惠,而且提供最好的服务,有好的妹子都留给辰义堂的兄弟,辰义堂的兄弟自然都记在心里。
少数有意见的人,此时也识时务,收起心中的不满,跟着老狗一起混。
于是,老狗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辰义堂的老大。
只要李小刀一天不从牢房里面出来,他就能高枕无忧一天。
而我三叔和陈小宝,因为屡次帮他出谋划策,让他快速取得胜利,他早已不把我三叔和陈小宝当敌人看,反而当做最好的朋友看待。
三天之后,老狗还专门为我三叔和陈小宝举办了一场宴席,邀请惠城各大能人参加,将我三叔和陈小宝介绍给那些当地的大老板。
可就在这一场宴席,却又出现意外状况,差点搞死我三叔和陈小宝。
到底是什么意外?
……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