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老爷就带着朱光庆、胡长征,一同前往火车站,乘坐火车去往广州。
出发之前,他还对刘秋菊说:“要是玉袁从局里抽身出来了,你们就立即离开南昌,去往广州,到时候这个局起货收尾之后,大家在广州汇合。”
刘秋菊将话几下,点头说会告诉我三叔。
白老爷和朱光庆、胡长征一起走后。又过了一天,佛手爷的人找上门来,他们的语言很客气,说要请张跃才去广州那边坐坐。
张跃才按照计划,和他们一起去了广州,离开之前,又告诉佛手爷的人,说他师父并没有逃走,而是去了香港布局,还说三叔很快就会脱身退出这个局,奉劝佛手爷也早点抽身。
佛手爷得知了这个消息,细细一想,这才发现,他这个以前的搭档所布下的局,真是绝妙!
这是一个连环套!
而且这个连环套就连他佛手爷的眼睛也瞒了过去!
他一开始以为我三叔就是这个局的最主要的人物,可现在他这才发现,三叔在这个局里面,铺垫那么多,表演那么好,竟然只不过是一个炮灰角色而已。
随即又想到:恐怕白老鬼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周景深不会完全相信我三叔!
这才是他最为厉害的地方!
就算佛手爷心中很恨白老爷,却依旧不得不承认,在布局方面,自己和他的差距,还就真的蛮大的。
恐怕这一辈子,都不能望其项背!
他心中很嫉妒白老爷在布局方面的才能,越是嫉妒,就越是想要和白老爷较劲。
如今有张跃才做人质,他算是扼住了白老爷的七寸,这一局,白老爷就算布局布得再怎么精妙,也只不过是为他做嫁衣罢了!
他不需要怎么动手,就能吃白老鬼一大口,也算是出了之前在长沙被白老爷套住的一口恶气。
……
周家别墅这边,一切都其乐融融,毫无风浪。
周景深开始着手准备去香港的行程,他让人去买了很多南昌特产,准备去到香港,当做礼物送给那些富商。
另外他还吩咐手下,他不在的时候,要盯紧周雪和周雨,寸步不离保护住她们的安全,不能让她们到处乱跑,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口头上虽说是保护她们,可实际上,却是派人盯紧她们,怕她们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弄出什么幺蛾子。
就从这一举动可以看出,周景深对周雪周雨的不信任,早已远超对我三叔。
身边的周福,见周景深如此叮嘱手下的人,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老爷,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已经不小了,其实可以给她们多一点空间,不然容易激起她们的反抗情绪。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们,要是她们一怒之下离家出走,那就不好了。”
周景深却笑笑:“要是她们敢离家出走,独自在这大城市闯荡,那对她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话一出,周福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三叔这几天一直陪着周景深。他想要去公交站找刘秋菊的大饼摊位,接收刘秋菊反馈的信息,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很好的机会。
这天,周景深准备出去剪头发,让三叔陪同。
周福开着小轿车,送周景深和三叔去理发店,路过公交站的时候,三叔突然开口:
“福伯伯,麻烦您停一下车,我想下去买个大饼。”又问周景深:“爸,您吃不吃红薯?”
周景深呵呵一笑,说:“红薯隔个把月吃一次还有点味道,老是吃的话,容易腻,就不要红薯了吧,你帮我买一杯豆浆,要热的。”
周福这时说道:“老爷,少爷,这路边摊位的东西不干净,要不咱们去正规的店里买吧。”
周景深却说:“这路边摆地摊的人,生活都不容易,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也算是帮他们一把,就买这边的吧,以前我流落上海的时候,在垃圾堆里捡吃的,也不见得能吃死人。”
周福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于是便将车停靠在路边。
三叔下了车,小跑着去买了一杯豆浆,然后又去买了个大饼。
买大饼的时候,刘秋菊低声对三叔说道:
“师父带着光庆哥和长征叔去香港那边布局了,跃才哥去了广州做人质,南昌这边就只剩下我和你,师父他老人家让你尽快抽身,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周景深一起去香港,另外,抽身的时候,最好捅那双胞胎姐妹一刀,破她们的局。还有就是,你抽身之后,我们立即去广州,然后在广州那边等师父他们,师父他们做成了这个局,就会回广州和我们汇合。”
三叔收了大饼,然后付钱,低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转身就走。
回到车里,将豆浆递给周景深:“爸,这是您的豆浆,小心烫。”
周景深接过豆浆之后,乐呵呵的,感叹道:“越儿,爸爸能在有生之年,找回你这个这么孝顺,这么懂礼的儿子,真是死而无憾了!”
“倒是你那两个姐姐,因为在山里乡下长大,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知识,就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不太懂,真是让我大失所望。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们,我也有一份责任。若是当初去上海的时候,能够带上她们,或许她们现在至少不会像个村姑那样,什么东西都不懂。”
周福听了这话,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我三叔和周景深,说道:
“老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成长环境不一样,要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和少爷一样在香港长大,那她们肯定也会像现在的少爷那样,懂得各种东西,少爷您说是不是?”
三叔应了一声:“福伯伯您说的有道理”。
周福又说:“大小姐和二小姐虽然什么都不懂,不过好在她们都很善良,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这么乖,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的。老爷您就不要太苛责她们了。”
周景深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三叔看着认真开车的周福,心中疑窦丛生,这周福,怎么老是有意无意为周雪和周雨说话?
这时,他突然想到,之前周雪和周雨说过,青门已经将一个眼线打入了周家内部,莫非这个眼线,就是眼前这个周福?
正想着,这时候,周福突然打趣一句:
“少爷,刚才那个卖大饼的年轻女人,长得倒是蛮标致的,我看您刚才和她聊了很多话,她笑得很开心,您该不会是看上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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