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并不因一身病态而减少半分,甚至,气势凛然。瞥见她骇然的神色,俊颜浮起淡淡的讽笑。
绝料不到迎接她的会是他厌恶的眼神,和刀锋般凌厉的话。简然全身的血液瞬间变得冰凉,瞪大了双眼全身僵硬,她从来都知道吴浅深无情起来,便是判了那人死刑,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
忽然,吴浅深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来,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望着简然,他脸色冷冽阴沉,却又对简然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就是她高高在上的王,无法不仰视。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放肆地锁住简然的诧异和惊慌,讳莫如深的黑眸中似乎藏着一些她不敢探知的内容澉。
简然低着头,吴浅深看不见她表情,脑子里却浮现出此刻她委屈而难过的样子。
看到闯进视野里蓝白细条的病号服,她抬起头来。她看起来竟然比他这个病人更加憔悴,脸上没什么血色,下巴也尖了,只有头发比之前略长了一点玛。
他敏锐的目光打量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竟缓缓升起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她张口结舌,所有思绪从脑子中飞走。
她想收住眼泪,它却不受她控制,而且越落越急。而他见到自己这副模样,那张睿智而冷漠的脸庞,必定会带着微微的嘲讽。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她要他跟自己彻底暂断所有过往,她会跟王由伦结婚,而他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却对日益憔悴的吴浅深还是比较有心理障碍。
简然不停的眨着暴露怯懦的眼睛,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不过想转达自己从沙丽那里知道的事情,不想他受人欺骗,从今以后他们各不相见。
“我来不过想看看你好没有。那天我碰到沙丽,她说她知道谁对浅墨下的手,还有喊你wallace的女人,沙丽说她的孩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吴浅深的眼底渗出失望和怒意,那晚她那样决绝的语气和神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神俱裂,现在跑回来一脸关心的跟他说这些。
是来关心他吗?既然要走,还关心他的死活做什么?
提了口气,简然不敢看他声色俱厉的眼。“我只是顺便告诉你。”
“还想顺便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要跟那个男人结婚了是不是?”
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怒和难堪充塞他整个身躯,吴浅深陡然吼了一嗓子,像是终于舒缓了心中那种巨大的绝望似的。
“不是,还、还没有!”
不知为什么,简然否认的又急又快,她清晰地听到心里曾经坚固的东西正在被打碎,这种破碎的声音让她感到害怕恐慌。她在怕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而无边的挣扎中。
良久,吴浅深原本外泄的神情倏然发生了转变,阴冷的眼眸也变得没由来地沉静下来,目光放得很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像是深沉的海。
终于,他勾唇,裂开了一枚冰寒邪恶的笑容。“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叙叙旧。”清冷淡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
像被他诱惑了,他沉静、深邃的眼眸,就像带着一种邪魅的诱惑力,简然不由自主的跟过去。恍然间,她觉得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的机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
那道英挺的身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拉的很长,正罩在她脚下。他走一步,她跟一步,始终保持着两步之遥。
知道她就跟在自己身后,吴浅深削薄的唇勾起性感的笑,这笑甚至带着得逞的意味。
简然每朝前走近一步,他眸底的幽深就更加浓烈一层。
就在简然慢慢的跟他拉近距离的时候,男人伟岸的身躯轻轻一顿,在病房前驻足。
深邃的眸与清澈如水的眸相遇。
他来开门,身后的人儿跟着他进来。
瞬间,站在门口的男人,脚下一旋,顺手给门上了锁。
简然大眼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察觉出他的意图,人不安的退了几步,就站在刚进门的位置杵着。
吴浅深深深凝视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从保温壶中倒水,纤长的手指捡起桌上的几粒药片,仰脖,喉结性感的滑动。他深谙的眸闪过一丝光亮,过会儿可能会碰到他的伤口,为了避免痛的受不了,他还是预先吃了两片止痛药。
他泰然自若的放下手上的杯子,朝简然哼道,“喝水吗?”
简然摇头。
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让她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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