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到了郡王府门口,这大半夜的,大门居然开着,萧恂有种不好的预感,才下了马,曹叔从里面出来了,接过了萧恂手中的马缰,“郡王爷,王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萧恂没好气地道,但还是大踏步地进去。
正殿里,生了三个火盆,屋子里被烘得暖暖的,萧恂气都快透不过来了,捏着鼻子,朝坐在上首的胖墩墩瞪了一眼。
“哎呀,儿子,看到你老子我就流鼻血,我就说你长大了嘛!”襄王乐呵呵地笑道。
萧恂没听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问道,“不是让我滚吗?跟来做什么?”他搬了把椅子在窗边坐下。
襄王手里捏着一把紫砂壶过来,“年轻人啊,就是火气大,你说我不那么和你大闹一场的,怎么跟你娘交代?你娘还以为是我撺掇你出去送命呢。不过,儿子,你说你一个武将,上战场杀敌那是理所当然,你为何非要跑去那种瘟疫横行的地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说了吗?家国有难,匹夫有责!”萧恂懒得搭理他这个爹,也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两句实话来,翘着个二郎腿,准备跟他爹长耗的架势。
“唉,儿大不由爹啊!”襄王忍不住问道,“儿啊,你是不是因为谢家那姑娘去,你才非要去的?”
萧恂惊得跳起来了,面红耳赤,恼羞成怒,“胡说,明明是我一开始就要去的。”
“哦!”襄王将儿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心说,果然,这是为了追媳妇连死都不怕了,他摆摆手,“唉,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要去就去吧,你娘那里,我去帮你说。”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明日就走了。”萧恂摆摆手,跟挥走一片云彩一样。
谢家,七谏斋里,老太爷坐在榻上,地上两排椅子,谢知微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低垂着头。
屋子里静极了,良久都听不到一点声音,谢知微怯怯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父亲,谢元柏一直盯着女儿,她也正好对上了父亲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爹!”谢知微愧疚地喊了一声,“爹,女儿不孝!”
谢元柏伸出手,隔着几,摸了摸女儿的头,“你没有不孝,想去就去吧!”
老太爷放下茶盏,对谢季柏道,“家里还有多少现银,都拿出来,趁着瘟疫的事还没有完全传开,让微姐儿列个单子,多买些药材和米粮,送到雎州去。”
谢知微松了一口气,她做出这个决定,虽然是她自己一个人去,可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从七谏斋出来,谢知微先去扶云院看袁氏,袁氏正在灯下,用纱布缝制一件巴掌大的东西,四四方方,长宽不一,两侧各缝了一个细细的带子,形状很奇怪。
“母亲,这是什么?”
“听说这是防瘟疫的。”袁氏忍着泪水,将两侧的带子往耳朵上一挂,那四四方方的纱布便将她的口鼻都罩住了,纱布只有两三层很透气,不妨碍呼吸。
????今天的更新!
???????过年了,祝大家新春愉快!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