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别跟她一般计较,以后她再来,直接把人带去家庙。”
谢家的家庙就在西北角上,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隔开,里面常年四个尼姑打理,早晚烧香拜佛,盯着被送进去的人,不让轻易与人接触。
这就意味着,一旦被送入家庙,便和圈禁没有什么区别。
谢家多少年没有出现被送入家庙这种事了。上一个还是前朝的时候,一个姑娘与人私奔,后又被人抛弃,自己回来之后,只请入了家庙。
老太太从宗祠离开后,就家法堂的嬷嬷们送进了家庙,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袁氏忙拉着女儿,“不说这个了,你看这是我给你选的料子,你瞧着如何?我想着,做一件立领对襟褙子,冬至日的时候穿。”
“母亲,您忘了,冬至日的宫宴,元旦日的朝贺,女儿要按品大妆的,哪能随便穿?”
袁氏猛地拍大.腿,“哎哎,我都忘了,你看看我这脑子。我女儿是有封诰的人,可不是寻常姑娘。”
麟德殿里,谢眺跪在东暖阁的地面上,幸而烧了地龙,地面虽然冰冷,还不是那么寒彻透骨。
皇帝坐在南窗下的床上,看着奏折,足足将一沓奏折都看完了,才不悦地看向地上的谢眺,嗤笑一声,”先皇赐下的婚事,你一个折子,说休就把人休了?怎么,先皇不在了,你觉得你可以随便抗旨了?“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皇帝将一本折子狠狠地砸在谢眺的头上,“朕且问你,九月间,朕在白石镇附近遇刺这件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谢眺有点茫然,这件事,他只是耳闻,皇帝根本就没有下过旨意,但此时,他除了认罪,别无他法。
“臣有罪!”
“朕看,你不是有罪,你是不想活了。身为堂堂的大理寺卿,没有任何证据,居然就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妻子害死了儿媳妇,谢眺,我且问你,你內帷不修,家里出现如此荒唐事,你有何脸面进朕的麟德殿?”
谢眺闭了闭眼睛,“臣有罪,臣无颜伺候皇上,臣不配为皇上效力,臣请求陛下降罪!”
陆偃端着一碗药膳,从门外进来,朝地上的谢眺惊诧地看了一眼,视若无睹,越过谢眺,大红色彩绣麒麟袍摆从谢眺的眼前飘过。
“皇上,到了用药膳的时候了。”他将药膳放在炕几上,一双魅惑的眼睛轻眯,莞尔一笑,“皇上,用过这碗药膳,到了看畹美人跳舞的时候了。”
皇帝这才想起昨晚情到浓时答应了李畹芬的事,他忙端起碗,喝了一口,“阿偃,幸好你提醒朕。”
陆偃便朝地上的谢眺道,“谢大人,您请辞也不能光凭一张嘴,还是回去好生写个折子上来再请辞吧!”
谢眺抬头朝陆偃看了一眼,陆偃根本没有看他,他忙三拜,“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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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