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还没开口,叫萧俊峰先说了,老爸端着水杯表情无奈的看着凯茵:“二妹的婚期定下来了,跟你同一天。”
凯茵气的往水里跺了一脚,溅出若干水迹,薛玉珍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她结她的,我结我的。”
“唉。”
薛玉珍坐在茶几上,垂着头叹气。
萧俊峰搁下茶杯准备去卫生间上个小号,关门的时候望着凯茵说:“他俩合不来,以后有的闹了。”
说完,老爸关门进去了。
有了闹心事,凯茵泡不下去,匆匆拧了毛巾擦净双足,抱膝坐在沙发上等老爸从卫生间出来,待老爸出来,凯茵端着木桶去抽水马桶把水倒了,出来的时候老妈已经在厨房烧水了,问凯茵面条里要不要加荷包蛋。
凯茵卷着裤腿回房涂润肤霜,坐在床上给自己的腿仔仔细细的按摩,十分钟后老妈在客厅喊她,叫她出去吃面,凯茵恹恹的翻下床,把平板电脑随手往床上一甩。
刚走出房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了阵阵蜂鸣,凯茵又掉头去拿手机,一看来电人信息,神情当即变化,挑了眉,眼睛也焕发盈盈神采。
“宋校。”
他的声音穿透夜月的迷蒙,幽幽如幻的低音逸入凯茵耳膜,丝丝心痒难耐:“凯茵,我在楼下。”
凯茵本能的朝窗外一睇,只见一轮青白色的月亮盘在愁云乱雾中,月色宛如散了光,迷蒙飘渺。
“我这就下来。”
凯茵回答完宋校的话,快速收线,穿上外套跑出卧室,薛玉珍从厨房两步跨出,惶惑不解的询问凯茵到哪里去。
蹲在玄关穿雪地靴的凯茵对老妈说,宋校来了,老妈没有多言,叮嘱桌上还有一碗面条,叫凯茵长话短说,或者把宋校领家里来。
凯茵没有回答薛玉珍的话,穿好鞋冲出去了,随后漆黑的楼道自三楼往下,一层一层亮起感应楼灯,她的脚步声也如黄鹂的脚掌,时而便落于枝桠,引起叶片梭梭晃动。
凯茵邦邦邦的从楼道冲出来,夜幕下,他神态安然形体放松的半靠迈巴.赫上,指端烧着一根烟,如水的夜月下他的双眸星星闪闪,宛如沉睡在一池碧绿静潭下的璀璨星钻。
他漂亮的下巴扬起云淡风轻的绵绵笑意,眼眸深深睐着凯茵,像一幅画,温馨美满。
凯茵心头一热,张开双臂冲向他暗黑系的修长身躯,他半靠车身,身型自是放松又惬意,凝望朝他跑来的小女孩,只笑,如水的微笑掩映于流光淡淡波光粼粼的夜色下。
凯茵扑进宋校怀中,侧着脸颊,贴着他坚硬胸膛,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前方,不言不语,双手将他后腰缠结的如同死结。
宋校微微垂颈,玉色的盈润下巴轻轻触及她的发顶,他有他的琥珀淡香,她有她的女儿香,她的睫毛在他居高临下的视野中犹如小扇般玲珑有致。
这样一位浑身女儿香的小姑娘将他紧实腰腹紧紧拥抱,他的心宛如悬挂在那晶壁辉煌的大厅吊顶上的水晶宫灯,璀璨耀眼,一碰就碎。
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于是轻轻搭于车畔的手,带着缱绻的爱意,温暖的将她盘抱,长指在她胖乎乎的后背上打了结,但是他夹烟的两根长指,本能的立的远远的。
火星一簇一簇,风势一来烧的更加剧烈。
一条奶色烟线无声无息的盘旋绕空,不久后化为乌有。
“你忙完了吗?”
凯茵拥抱了宋校,身体竟也沾染了他肉体的淡淡琥珀气息,很好闻,她扶着他手臂站在他怀中,举高目光凝望笼罩在夜月下的优雅男人。
他有一双会说话的水眸,水汪汪的还特别无辜,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带着微笑垂眸凝视她,仿佛都会悄悄的说出窃窃私语的情话来,凯茵完全无力招架。
他温暖掌心轻轻抚摸凯茵后脑勺,食指与中指指端还有半截正在燃烧的烟。
起风的夜晚,他垂眸笑看她,柔柔雅雅,低声说道:“从新城区回来,总觉得少了什么,看到你才想的通,是我想你了。”
“……嘴真甜。”
凯茵笑了,往他身上一贴,下巴搁在他坚硬胸膛上,她扑闪着黑蒙蒙的大眼睛自下而上望着他。
他慵懒的靠于车身,雍容自若的含笑向下凝着她,修长手臂抱住她胖乎乎的身体,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让月色洒满枝头。
后来,凯茵踮起脚尖,轻攥宋校的黑色衬领,闭上微微颤抖的双眼,将红唇印上他冰凉的薄唇。
宋校修长细致的身躯轻微一动,向下压来,盘着凯茵后腰俯颈与她深情脉脉的亲了一亲。
待两人你侬我侬情意难分的张开双眸时,凯茵的眼底萦绕起点点忧思,她将额贴着宋校白皙冰凉的下巴,轻轻的说了句:“魏立巍定了婚期,和我们同一天。”
听闻,夜月下雅致如水的男人也未掀起惊涛骇浪,换来他淡雅一笑,如梦如幻,袅袅渺渺的对怀中不分彼此的凯茵轻声说:“猜得到,不用担心。”
凯茵抬起诧异的眼眸,贴着他胸膛举目望他迷离如雾的水目,疑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担心?”
宋校的长指往她胖嘟嘟的羽绒服上拍了拍,眼眸流线型的如水曳下,停于她精致的眼畔,看她纤细的睫毛像风中轻簌的针叶,根根分明。
宋校水秀的双目柔静的一转,换来一次若然的微笑。
“我们依旧在四月二十八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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