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薛玉珠从窗外抽回视线,面色严肃的问身边也同样默不吭声的秦岭:“宋校给你介绍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的吗?”
秦岭或许心烦,靠在靠背上:“我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顺其自然。”
“还顺其自然?”薛玉珠想不通女儿的心思:“再过两年你就25了,大妹都快要生孩子了,小妹也谈的差不多了,我估计最迟明年也要结婚,你打算怎么办?30在结?”
秦岭恼羞成怒的打断薛玉珠的话:“这婚是我想结就能结的?”
薛玉珠弄不明白:“宋校不是给你介绍了吗?你眼光也别太挑剔,他朋友都是红门,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嫁到北京去?大妹这是不知好歹,要是你嫁给了宋校,我和你爸搬到北京去伺候你我都愿意,这红门是人
人都能进的?你看你大姨父,因为大妹嫁给了他们宋家,你大姨父立马提拔到省里,还扶正了,你别傻,有宋校这么好的资源你不利用实在太可惜了。”
秦岭还是要面子的,心里面的话没有办法向薛玉珠坦白。
宋校虽然给她介绍了,但是他的那些朋友有没有对她有意思她还是看的出来的,如果一个男人都不约你,不问你要电话号码,你觉得这人对你有意思吗?
想起这件事秦岭就觉得心有不甘,为什么这些人都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呢?还是门楣太高觉得她的身份有些配不上了?可是喵喵呢?不也是小家小户嫁给北京的大红门的吗?
她长的也不丑,见面的时候一派淑女的作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人人都对她没兴趣呢?
母女在后座还要争执的时候前排副驾上的秦之书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旁边司机听的可是津津有味,谁愿意让人当个笑话看呢?
宋校和凯茵下午抵达了北京,家里派了车来接,凯茵的行李大包小包,连零食也带上了,生怕怀孕期间宋家规矩众多,这个吃不得那个喝不得,那她不得憋死。
宋校推着行李车拉着凯茵走出了机场大厅,家里司机老黄和一位岗哨小兵跑来搬行李,然后一行四人回到了宋家。
凯茵怀孕导致的全家人改变在这时候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除了在部队的宋守正,爷爷奶奶和张婉家安全部站在院前等待,下车时奶奶走上来握着凯茵的手,苍老的容颜却堆满了欣慰的笑容:“孩子,谢谢你,谢谢你体谅奶奶的心。”
奶奶的一番话又让原本颇有怨言的凯茵没了之前的那些计较。
小妮子真是叛徒,说变就变,顿时又和奶奶亲亲厚厚,相互握手走进了庭院,身后跟着扶着爷爷的张婉和不老老实实走路的家安。
宋校还没有进来,他在山道上和司机搬凯茵的行李。
凯茵就这样在宋家住下了,因为怀了宋家的龙种,奶奶格外小心,自此以后的每一顿饭菜都是由奶奶亲自下厨准备的。
有一次她还听见奶奶无意中提起了蒋繁碧,奶奶当时是这样说的:“校校的妈妈怀孕的时候也是我这样仔仔细细伺候的,每一顿都是我自己做的,孕妇的餐饮要格外小心,有些不能吃,有些得多吃,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我只有自己来才能放心。”
凯茵谢过奶奶,还说汤好喝,然后把脸埋进去喝个精光。
奶奶站在椅子后面扶着椅背,能无意中提起蒋繁碧当初怀孕时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提起张婉,或多或少也有点原因的吧。
头婚总比二婚隆重,第一个媳妇也更有地位一些。
到了北京,除了吃喝就是睡觉,业余的就是饭后在院子里散散步。
偶尔奶奶和张婉会陪她去市中心逛逛街,但是人多口杂的地方奶奶还是不太放心。
凯茵这一胎来的太不容易,接连四个月失败,奶奶不说,但是私底下却早已经和爷爷猜测过可是这姑娘不能生育,所以现在怀上了自然当成皇后娘娘那般矜待。
许多地方去不得,许多东西吃不得,偏偏不爱吃的每天都得吃。
养胎是辛苦的,第一次做产检的时候医生问凯茵打算顺产还是剖腹产,凯茵说顺产,奶奶在旁边非常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