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的意念控制不了,此番缠绵完全不在计划范围内,彼此不为孩子,只为解这分别几日的思念之情。
于是,时间颠倒了过来。
两人过完了夫妻生活才懒懒惰惰起床洗漱,而那时候时辰已经将至午夜。
凯茵刷牙的时候听见外面刮大风的声音,于是握着牙刷含着一口泡沫到阳台收衣,推拉落地窗刚一打开,一股冬季狂冷强风像沙尘暴一样灌入家中,她的脖子拼命往领下收缩。
一道修长的男性身躯站在她身后将她打开的落地窗重新关上,旋即她被纳入一个温暖的胸膛:“快回去刷牙,我来收衣。”
凯茵被宋校带转一圈,沿着原路返
回,穿着黑色睡衣的宋校跨进了阳台,凯茵回头看他,见夜里突然刮起的大风将宋校柔软的黑发肆意凌虐,不禁打了一道冷战,真冷。
她哆嗦一下跑回盥洗室刷牙洗脸。
“又降温了,明天零下四度。”
夜里夫妻拥被坐在床头,家里的空调暖气温暖了整间公寓,终比才回家那个功夫暖和许多,凯茵提醒宋校明天穿羽绒服。
“就要过年了,今年年28接家里的老人一起去北京。”
凯茵躺在宋校怀抱,轻轻嗯了一声,没过多久,困意来袭,却偏偏想起来叶酸还没有吃。
两人都是从早忙到晚的辛苦命,中午不回家,只有晚上才能想起来这件事情,于是总是忘记,想起来的时候人又身在柔软被窝,实在不想下地。
差了宋校下去取水,夫妻各自用毕,重新躺在床上准备熄灯睡觉时宋校朝她一贴,右手从她睡衣里面探入,摸她饱满的胸。
这一次持续到下半夜,凯茵哼哼唧唧并不痛快,明天上班想必没什么精神。
果真,到了第二天,下眼睑一圈明显的黑影,上不了镜,原本该她出镜的外景采访临时拜托了同事。
这天上午她在办公室昏昏欲睡,冬季寒冷,可她却偏偏困意缠身。
凯茵在电视台浑浑噩噩混日子时,宋校与瞿佳迎带着瞿小野去了城郊的岭山监狱,魏立巍在那里服刑。
瞿小野8岁,但是8岁的孩子却比同龄人成熟,他问他爸爸现在去哪里,又是做什么,每一次提问条理都非常清晰。
瞿佳迎告诉儿子:“爸爸有位朋友做错了事,现在在岭山监狱服刑,今天带你一起去见见这位叔叔。”
瞿小野将头扭开,面向自己这一边的车窗,再也没有吭声,始终一个人冷冷静静的坐着。
岭山监狱在西郊的山顶,山下停车场中停好迈巴/赫,旋即对门禁口出示证件。
守卫致电监狱中心,得到典狱长同意后放行,然后搭乘索道上山,途径大片繁茂苍柏,面积巨大,路途遥远。
乘坐索道约有二十分钟之久。
踏下索道,休息区有执枪狱警再次检查三人证件,踏过扫描仪后进入戒备森严的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墙头随来者感应而动的监控头。
宋校与瞿佳迎父子跟随狱警无声前行。
步行十分钟,踏入眼前一幢白色大楼,入内后又是一番严于一番的全身检查,然后再由另外两名狱警带领他们从这幢白色大楼离开,往后继续步行,几分钟后终于看见了牢狱大门。
一行三人同步踏入三十厘米高的门槛,入内后更能感觉到阴森的气息,五分钟后,宋校签了字,工作人员打出一通电话,旋即他们进入了深牢大狱。
见到魏立巍是在十分钟以后。
坐在钢化玻璃前的宋校看见了一个瘦高的囚犯戴着手铐脚镣步步艰难的从一道道黑色铁栏前走出来,他的身后跟随两名持枪狱警。
钢化玻璃前的探监房打开,魏立巍走了进来,在宋校与瞿佳迎沉默的视线中踏进了房间。
他瘦的太快,颧骨高高凸起,左边眉毛有一道清晰的血口,已经处理,但是看的出监狱的生活很痛苦,将他折磨的形销骨立。
魏立巍看到瞿小野时非常震惊,他原地停下了脚步,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玻璃那一面的孩子。
狱警将他推到桌前坐下,魏立巍拿起通话机,宋校沉默了几秒才做出相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