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口袋里的袖口问道:“这个小伙子是介绍给秦岭的吧?我猜你是这个意思。”
宋校莞尔,略略低头:“二姨,俊奇有女朋友了,今天叫他来纯粹是和我聚聚,秦岭的事,过完年我帮她忙。”
薛玉珠是有遗憾的,她笑着重复:“有女朋友了啊?”
“嗯。”宋校首肯。
“唉,好男人都给挑了。”适才一想,薛玉珠又决定不去灰心丧气:“宋校,秦岭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上上心,尽可能上半年就帮她找到。”
“我尽量。”
宋校淡淡点头,其实他一向不愿意多管闲事,但
是太太开了口,没有办法拒绝,找归找,能不能成属于当事人的缘分。
于是和薛玉珠一同回到家中,客厅好些搓麻的声音,宋校换鞋时抬头一看,见他女人抱着一只盛满美国红提的碟子与芮芮勾肩搭背的站在唐泽身后观看战局,唇角不免牵出微笑,心思悠悠。
宋校上楼的时候又朝他女人瞟了一眼。
那女人完全没有看见他,整个身体无骨的靠在芮芮身上,芮芮拿了两颗提子,一颗塞她嘴里,一颗塞自己嘴里,然后哈哈大笑,脑袋凑在一起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然后凯茵大笑着拍唐泽的肩膀,还唤声:“唐泽唐泽,芮芮说……”
嘴巴被芮芮捂住。
宋校含着微笑,一边解衬衫袖口,一边上了楼。
时间过的很快,晚餐的到来在一片和睦的灯光中。
饭后消食,凯茵三姐妹和家安不知道跑到花园的哪一处去了,许久没有回来,宋校一人上楼毫无意义,于是逗留在餐厅参加了瞿佳迎和唐泽的谈天。
三个成熟男人坐在餐桌边,桌上只有一壶红茶,三只茶盏,一只烟灰缸。
三个男人同时点了烟,瞿佳迎不免好奇的问坐在对面的宋校:“你不是准备要孩子吗?怎么抽起烟了?”
听闻,宋校不禁耸耸眉,解释一番:“许久没抽,一两根不是问题。”
瞿佳迎但笑不语。
今日这番和谐的气氛,出人意外的是没有提到半点有关陶溪的事情,男人说到底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许多事情一笑置之,也不爱向任何人表达自己。
三人聊起了军事,近两月国际争端频现,适合男人茶余饭后点上一支烟交流彼此看法。
一曲说到茶水变凉,三人却是情绪高涨,宋校也不遣佣人泡茶,只管自己拿了紫砂茶壶学爷爷模样料理起来,恰逢这个时候,瞿佳迎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电话约莫十几秒后看的见瞿佳迎神色微微改变,宋校与唐泽都是心思细微之人,但从不多言,瞿佳迎抱歉起身,拿着手机离开了餐厅,之后未再回来。
宋校与唐泽没有为此事好奇不已,两人依旧坐在餐厅闲情逸致的续着一杯红茶,冬日品茗红茶,暖心暖胃,宋校胃有病疾,常饮红茶能起保健作用。
好兄弟两人点着香烟续着暖茶,终于将各自的女人等了回来,带头的是芮芮,风风火火推开餐厅大门,害得两扇大门咣当一声撞在墙壁之上,客厅仍在搓麻的那几桌有人不乐意了:“我说芮芮,你能不能轻点!”
芮芮朝薛玉红吐舌头,没理老妈。
“哎呀,你们在喝什么?”
看见唐泽面前摆着一枚精致瓷器,芮芮丢掉凯茵的手,兴冲冲跑了过去,端起他的喝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喝完之后张开嘴巴啊了一声:“好渴!”
唐泽不免抬头,拉着芮芮滚热的小手:“你们跑哪里去了?”
“家安带我们去看树了。”
唐泽一瞠:“看树?”
“宋叔叔不给她搞圣诞树,家安想今年新年的时候打着我们的旗号让宋叔叔同意,后面的树很漂亮,缠上彩灯小礼物什么的应该还蛮好玩。”
今年新年的守岁夜两家已经定下来了,在北京过,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宋守正前几天和凯茵说过,让她把爷爷奶奶外婆都接来北京,两家人欢欢喜喜一起过年。
所以这四个孩子正在商量新年的乐事,两个男人但笑不语,偶尔看自己女人就像看自己女儿一样,33岁的成熟男人眼中她们是幼稚单纯的。
瞿佳迎突然推门而入,站在两扇打开的大门之间,神色严肃,只唤了宋校:“宋校,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