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碧打电话。
电话接通,薛玉珍十分客气:“繁碧,明晚有没有空?我约了局里人事部主任,让他见见苡芝可好?”
凯茵偷偷朝老妈一笑,这老妈,诓人的本事不比她差。
宋校那边自然是准备远赴甘肃的行程,当晚他没有回家吃饭,凯茵既然回了娘家,也在娘家吃了晚饭,顺便带些能带的回家。
同一天晚上,孟凡霏去拘留所见了魏立巍一面,魏立巍已被起诉,等待庭审,已由公安局移送拘留所暂押。
幽暗的审讯室内,魏立巍身穿服刑服戴着手铐从一扇上锁的铁门走了出来,那位陪同的所警背手站在墙边,孟凡霏将利露跳楼之事告诉了魏立巍
。
“她说是你逼她的。”
魏立巍嘲讽的笑了几声:“表子就是表子。”
“好歹陪过你。”孟凡霏与利露有不少交情,听魏立巍骂她,有心袒护。
魏立巍笑的极是轻蔑,不欲再谈这件事情:“凡霏,帮我个忙,算兄弟最后的请求。”
说的仿佛就要判处死刑一样,孟凡霏听不得,眼球是红的:“我已经帮你找了最优秀的律师,你不会有事。”
“我都承认了还不会有事?你脑子秀逗吧?”魏立巍有时候看不上孟凡霏,但是事已至此,能帮他的只有这个朋友:“凡霏,替我走一趟英国,找到溪溪的儿子,我要和他做dna鉴定。”
孟凡霏整个人愣住了。
侵犯陶溪之前,陶溪与唐泽发生过关系。
他记得那天早晨,泳池馆外宁静的马路上看不见人影,掳走陶溪后他在地下室意欲强间她,她体内有液体流出,毫无疑问,这是唐泽的。
她与唐泽在大清早的xing生活后去泳池游泳,然后遇到了疯狂的魏立巍。
后来是魏立巍占有了她整整大半年时光,怀孕后期不能再做,此事才暂时作罢,9个月后陶溪意外遇见叶守礼,从此得救,魏立巍再没见过她。
对于之前9个月的身孕,她究竟是留是杀,魏立巍不得而知,而她后来又跟了瞿佳迎,这个孩子也极有可能是后来为瞿佳迎怀的。
陶溪怀孕后魏立巍自然怀疑这个孩子有可能是唐泽的孽种,但是铤而走险的带陶溪去做羊水穿刺,在医院留下陶溪的名字这不可能。
陶溪失踪后宋校与唐泽在警署备了案,两人并且逗留在纽约直到冬天,魏立巍不敢冒险,于是一直带着陶溪四处躲藏。
而他的狐朋狗友正在暗中集结,不管用什么方法,先让魏立巍带陶溪离开纽约才是重重之重,这里面就有王劲。
魏立巍当时的想法是,事情顺利的话他带陶溪在她生产前离开纽约,这个孩子他让她生下来,但是生下来后他会与这个孩子做dna鉴定,不是他的,他绝对不会要。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实在是个意外。
10个月的朝夕相处,大半年的水乳交融,他对陶溪早已卸下了防备,就这样让陶溪挺着9个月的身孕冲到了路中央,魏立巍从面包房冲出来后看见了叶守礼,然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返回面包房从店面的后门迅速撤离。
自此与陶溪天涯永别,陶溪得救,神智不清的生下孩子,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孟凡霏必须要替魏立巍走一趟英国。
第二天,凯茵照常上班,宋校搭乘上午10:10分的航班飞赴甘肃,夫妻晨间相处时依依不舍。
“什么时候回来?”
凯茵梳妆打扮结束走到床边,柔软无骨的趴在先生滚热的胸膛上,像头小母狮子发秦之中。
躺于床上的宋校拥住妻子柔软的身体,微开的眼睛像一条清秀的水线,声音依依不舍却也迷离不清:“应该在明天下午,今天晚上回爸妈家睡。”
“嗯。”
时间不早,凯茵必须上班了,她从先生胸膛爬起,再往他清晨朦胧的五官上印下一个热情的吻,旋即便从床边离开。
这段时间不论工作还是私事都有够烦人,凯茵接到宋校登机后的最后一通电话时她正在新闻部小型会议厅与部门同事开会,所有人都有朝她递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