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引起凯茵短暂的不适,她不跟老妈说这种秘事,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无聊独坐中薛玉珍翻了翻女儿的梳妆台,手里拿着她一瓶护手霜看了看,旋即打开,挤出牙膏那么长的一条,往手背上揉开。
“看来你公公跟后面的这个女人关系很好。”
凯茵变换一种坐姿,斜在枕头上:“张婉阿姨听话,而宋校爸爸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是啊。”薛玉珍拿起凯茵的护手霜从梳妆凳起来了:“我护手霜用完了,你这瓶给我吧,明天你重新买一瓶。”
凯茵没搭话,薛玉珍关上她房门,出去了。
临睡前,接到宋校电话,他刚下酒席,无奈的应酬还是免不了喝了点酒,凯茵没责怪他
,陪他聊天,一直到他回到酒店。
他要洗澡,便不能继续通话,和凯茵道了晚安,凯茵熄灯睡觉,而远在G省的宋校脱去正装准备洗澡。
隔天,凯茵从娘家去电视台上班,9点刚过便被徐主任叫到办公室,五分钟后赵竞赶到,又是一趟远赴W省X市Y镇贫困山区的突然之旅。
凯茵蓦地有点蔫,宋校今天回来好吗?领导有必要这样整她吗?时间匆忙到甚至很难见上宋校一面。
台里正在筹备一对一关爱留守儿童节目,凯茵与赵竞此番目的是去山区确定留守儿童人数,并且将节目详细细节告知监护人,必要时刻,还要与他们定下来T市电视台录节目的时间。
徐主任下放权利,当天9:43分,凯茵与赵竞回家整理行李,两辆车,同一个方向,花溪路口凯茵打开车窗对并行的另一辆车挥手。
赵竞透过车窗喊话:“一小时后我在门禁口等你。”
两辆车,两个方向,远远离去。
凯茵回到家,收拾起自己的生活用品,有了前车之鉴,没有带换洗衣服和护肤品,只将盥洗室台面上的牙具洗具揽入行李箱。
整理完毕她给宋校打电话,愉悦轻松的男子声音潺潺传来:“我在高速上,下午到家,晚上陪你吃饭。”
凯茵十分遗憾,她原地转圈,挠着头顶一声声叹息:“真倒霉,我要去山区那边,现在就要走了。”
这件事情无疑在宋校的意料之外,他自然短暂沉默,听声音也是失落:“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兴许明天回来,兴许后天,你照顾好家,记得吃叶酸,我到那边通讯困难,只有到镇上才能给你电话。”
“嗯,家里别担心,自己要注意安全。”他低沉的交代,凯茵一并记住。
“好,我还和上次那个摄像师,你不用担心,那我走了,你照顾好家。”
“么。”他做出一次亲吻的动作,凯茵亦同样回应。
这次比较轻松,只有手提包在腕,虽然塞满了东西,近午的阳光明媚耀眼,凯茵没有等待太久赵竞乘坐的计程车就到,远远的他在窗户上向她招手。
计程车载上凯茵扬长而去,这一去,竟然去了四天之久,凯茵也没有预料到。
没有换洗衣物可以在镇上购买,但是贫困山区艰苦的生活让凯茵实在无法忍受,就连糙一些的赵竞到第三天的时候也受不住身体的不适,蹲在山头的大石头上吐了又吐。
是不卫生的饮食让他们吃坏了肚子。
在凯茵与赵竞不断坚持的这几天内,远在T市的宋校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育子在即,抛开特大应酬,宋校再也不再饭店用餐,食品的不安全隐患太多,他不能对自己孩子不负责任。
太太不在家,宋校的饮食由云姨负责了,云姨把宋校当孙子待,每日变着花样变着营养做美味佳肴,封装好用丝绸包裹,每日顶着炎日送去花溪路保安室,宋校归家便能接到保安拿给他的便当,他回到家会联系云姨,纵然很难开口,但是却对云姨说:“您做的饭菜一直很合我口味。”
云姨为宋校做什么都肯,她看这个孩子比看蒋繁碧还重,虽然蒋繁碧才是她一手拉扯大的,长辈对晚辈的疼爱或许与年龄的差距成正比。
凯茵直到星期四的下午才回到T市,回家前还去了电视台,台里逗留了一个钟头才与赵竞坐一辆车回家,路过花溪路时赵竞丢下她,并且透过车窗苦笑无语的说:“回去好好洗个澡,脏成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