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不爱惜东西的女生,宋校揉了她的头从她身边走开,进了卧室换睡衣。
凯茵还在换鞋。
“老公,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在浴室调试水温,完结后跑进卧室,探了个脑袋看着正在穿衣镜前臭美的男人,宋校瞟她一眼:“一起洗。”
凯茵便等他了,等待的过程中他的手机响了,那条流光水滑的西裤被他脱在卧室独人沙发上,他走去翻找手机,因为背对着凯茵,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快点。”
凯茵怕他谈论公务又要耽误很长时间,一边催促着一边去衣柜翻找她和他的换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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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校拿着电/话离开了卧室,此番举动没有引起凯茵的不快,她正闷头往抽屉里寻找他们的衣服。
宋校来到了对面书房,轻轻掩上门,灯也未开,直步走到落地窗前,被一片月光笼罩。
听筒内的低哑女生似乎含有很大的恐慌,以至于吐词时上时下:“我不敢出去,可是他发短信威胁我,他的行为很可怕,我以前不知道他是这种偏激的男人。”
宋校沉吟在一片月雾中,他的神情淡淡寡薄。
许久不吭声,所以女子打破寂静:“宋总,喵喵在你身边吗?”
宋校的声音异常低沉:“她不在。”
终于,那女子提出了不太敢确信会答应的要求:“宋总,你能来晨星路的街心花园吗?我在那里等你,有些话希望当面和你说。”
宋校考虑了一下,那个时间内凯茵过来敲门了:“宋校,你忙好没有?”
宋校没有避让听筒内的声音,他微微侧目,对房外小女人温柔的回应:“宝贝你先洗,我暂时有事。”
“好。”凯茵的声音远去。
他对凯茵说,宝贝你先洗,寓意不言而喻,她都听见了,自然有所不适,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何况他与她本就是夫妻,夫妻共浴有何不可?可是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她先对宋校动情的,为何得到宋校本人的却是一开始根本不拿正眼看他的女人。
宋校沙沉的说:“半小时,街心花园见。”
那边女子有欣喜的情绪,音调提高:“好,谢谢你宋总!”
接完电/话,他从书房返回对面卧室,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路过浴室听见哗哗水流声,心中有温暖,这是家的感觉。
重新穿好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拿起车钥匙,站在浴室磨砂玻璃外对凯茵说道:“宝贝,我出去一下,九点半之前回家。”
浴室持续出现的水流声突然消失,两秒不到,氤氲了朦胧水汽的磨砂玻璃门打开,一身白肉并且湿透的凯茵撩开滴水的长头发,尚且还诸事不知,自然一副懵懂单纯的表情:“又忙公事吗?也太辛苦了,早去早回。”
宋校心暖,朝她凝注:“嗯,九点半之前一定回家。”
凯茵手湿,不能触碰已换干净衬衫的他,所以点头示意:“你去吧,开车小心,别喝酒。”
原来她以为他外出应酬,宋校宽了凯茵的心:“不是去应酬,只是和朋友约出来聊些公务上的事。”
“嗯,去吧,九点半回来。”她提醒,防止他忘记或者耍赖。
“嗯,九点半肯定回来。”没碰她,因为她身上都是水迹,但是临转身之际宋校想起四月不好的事,未免心有余悸,提醒道:“对了凯茵,以后我不在家,你不要随随便便给人开门,好吗?”
凯茵知道宋校担心什么,其实四月发生的那件事又何尝不是她心底的阴影?她也怕被人毒打,被人迫/害,所以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知道,我绝对不会再干那种蠢事了。”
宋校笑了,喃喃的道:“我太太一点不蠢,有时候还会聪明过头。”
说完,他俯下身,知道他要干嘛,她仰起头,与他亲了一下。
这是属于夫妻之间的默契与亲密。
宋校走了,凯茵靠在门框边上,直到听见防盗门关闭的声音才拉上磨砂玻璃门,继续洗澡。
夜晚宁静的天空下,宋校发动了奥迪,从花溪路离开,径直上了城市主干道,去往在花溪路与凯茵娘家两处地区居中的晨星路街心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