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能够体会她的心情了,如果有朝一日她和宋校因为某种事情分开了,女儿判给了他,他带着孩子重新娶妻,然后女儿喊那个女人妈妈,他也爱上了那个女人,渐渐的,连女儿也不愿意见她喊她了,她会崩溃,会痛苦的活不下去的。
这是人的常态,自己的东西即便不要了也不要别人得去,占了便宜。
所以今日蒋繁碧的泪水,凯茵懂得那里面的疼痛,所以她不妄加评判。
但是现在觉得她可怜,那么18年前被背叛被戴上绿帽子的宋守正呢?他还是党内大官,家族血统尊贵,形象正面,如何抵抗外界的奚落嘲笑与自身内心的痛苦不堪呢斛?
说不好,感情的事向来理不出对与错来,凯茵由此得出的心得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婚前慎重的选择后婚后就要加倍用心的经营,让自己的小家庭满满的都是爱,让她的宝宝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成长。
凯茵发自肺腑的叹了叹息,宋校听见了,他不问不代表不知道凯茵为何这样。
行车中很静,夫妻没有交流。
到交叉路口时恰好有人打来了电/话,找宋校的,他的手机习惯放在仪表盘中,此时拿出来一看,那闪着光亮的屏幕上是“蒋”这一个字餐。
竟然对母亲的手机备注是一个姓氏,令人叹息啊。
宋校划开屏幕,车中很静,就连凯茵也都听见蒋繁碧在慎重考虑后做出的决定:“宋校,妈妈想清楚了,既然我已经错过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魏国林再不好也是我丈夫,我不会跟他离婚的,我不会再重蹈覆辙18年前的错误,你该怎样就怎样吧,都是妈妈欠你的。”
宋校狠心的直接挂断了通话,随之,手机被他砸进了仪表盘中。
凯茵不敢说话,默默观察着他。
红灯的最后几秒内,宋校近乎快要折服一般的自嘲:“人一旦坚持错的是对的,就没有人再能救助,罢了。”
他笑着一声叹息,将车朝笔直的方向继续开了出去。
路过家乐福,凯茵要宋校停车,家里什么都没有,该采购些必需品回去。
于是夫妻二人逛了逛晚间的超市,买了不少,宋校一度很沉默,凯茵也不知道还能如何安慰他,许多事情只有靠自身的治愈能力,旁人的作用应该很小。
离开家乐福已经九点半了,驱车直奔花溪路,回到家,凯茵收拾超市购买的东西,宋校进了书房就一直没有出来。
等她忙好已经半小时后了,公寓很静,她在书房门下没有看见光带,犹豫再犹豫,还是敲下了门。
宋校让她进去。
推门一看,他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中,透着朦胧雾气的光华全部笼罩在宋校单薄的躯体外围,他在落地窗前回头朝她寥落一笑,凯茵关门走了进去。
“不早了,睡吧。”
“来,宝贝。”
他伸手拉了她,两人共同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他由后拥着她,最终不堪心内的冲动与感动,俯身吻起她的后颈来。
凯茵歪着头轻轻闭上眼睛,先生的任何需求只要她能满足她都愿意十全十美的给予,或许在他脆弱下的亲吻拥抱无关情爱,只有孤单心灵上的一种依赖。
书房温存了片刻钟,夫妻二人又一起入了浴室冲澡,洗的干干净净来到床上,没多久开始了夫妻生活。
或许婚姻最大的好处便在这件事上,他们自由了也合法了,且还都是年轻男女,对此事的需求是可以想见的。
仍旧做了安全措施,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调理身体,但是宋校希望的是以最好的状态给予他们女儿最好的生命,所以孕育下一代的这件事条件暂时还没有成熟。
在诞育生命的条件不成熟下的夫妻生活,那叫***,叫欢爱。
他们也有除却下一代而产生于自身的***,宋校向凯茵强烈所求,日子倒也过的令人欢欢喜喜,第二天,凯茵仍旧早起,要上班。
原定昨晚回家拿凯美瑞的,又耽误了,早晨只有打车。
工作的念头很强烈,倒是站在盥洗台的镜子前刷牙时快要哭了。
宋校又弄了她一身痕迹。
凯茵丧气的看着自己满颈子的痕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羞恼的将牙刷丢进池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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