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特助给我宋校日记本的那一天我看了他的第一页日记,我问了唐特助,他说,宋校的左耳是魏立巍的妈妈打聋的,14岁那一年……聋的。”
薛玉珍站在床边俯身看着晕光里的女儿,女儿一串串苦涩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向了太阳穴。
“宝贝,不要激动。”薛玉珍掉下了眼泪,眼泪掉在凯茵下巴上:“宋校很需要你,你要好好养伤,康复以后跟他结婚,以后和他恩爱一辈子。耘”
凯茵淌着热泪的眼睛眨了眨,是对薛玉珍这句话无声的回应。
薛玉珍抬头看凯茵的监护仪,指标已经恢复常值了,她定了心,慢慢坐回椅中,在静谧的医院夜晚病房中难得拥有了母女单独叙话的悠闲时光。
薛玉珍和女儿一起融汇在晕光之中,淡淡的语言温馨的情调,说道:“唐特助将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告诉我和你爸爸了,当然了,这是经过宋校同意的,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这个孩子和那个女人都很可怜,咱们不能不顾别人的死活,做坏事始终是会遭报应的,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这孩子和孩子妈妈的利益,这肯定不行,而且这个女人若是知道了她只是个牺牲者,她要闹起来,闹的满城风雨,对汉臣对蒋家对宋校的形象都是很严重的损害,做生意的,名声和脸面有多重要是不是?所以我赞成,不要将这个孩子的事说出来,女儿你呢,和宋校好好生活,我和宋校也商量了,他说会把这个小孩和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妈妈一起送到国外去,给他们最好的生活,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魏立巍要怎么办宋校应该会有想法,女儿,什么都别担心,好好养伤,一切都会走回正轨的。”
凯茵听完妈妈说的话闭上眼睛睡了十几秒钟,后来睁开眼睛,对妈妈眨了一眨。
薛玉珍欣慰的点点头,帮女儿拉了拉被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静音钟,已经快晚间八点了,凯茵也该休息了。
“睡吧宝贝,妈妈陪着你。踝”
凯茵朝妈妈眨了眨眼睛,闭上之后渐渐也就睡着了。
薛玉珍九点钟在卫生间洗漱,她在盥洗池里洗脸时突然静止了几秒钟,抬着额头想着接下来女儿还要进行的腿部手术。
能不痛吗?薛玉珍埋下头捧起面盆里的毛巾,洗掉了眼睛上的泪。
十点钟,薛玉珍熄掉卫生间和门廊的灯,拉开靠在墙角的伸缩睡椅,准备睡觉了,铺好枕头和被子后轻手轻脚的去女儿床边看了看她。
女儿睡熟了,一身的管子,脸色白的不像样子。
薛玉珍俯下上身,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眼睛又是红红的了,看了一会儿宝贝女儿,轻轻的将女儿床头的睡灯熄灭了。
病房内黑了。
已经迎来了宁静的夜,薛玉珍轻轻走到展开的睡椅边,掀开上面的被子,慢慢的躺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俊峰来了,薛玉珍还没有睡着,掀开被子套上拖鞋从睡椅上站起来,摸到墙上洞灯的开关,点开了一盏。
萧俊峰严峻的面容在灯光下出现,薛玉珍轻轻的问自己老公:“怎么啦?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
萧俊峰没有回答薛玉珍的话,走到病床边看了看沉睡的女儿,然后面色严酷的转向薛玉珍,对她小声说道:“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薛玉珍跟着萧俊峰悄悄的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幽暗的光线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又长又细,萧俊峰的声音类似一种蛰人蜂蚁,嗡嗡的,薛玉珍面色惨白的听着她老公沉重严峻的说话。
萧俊峰说完后把头一低,非常绝望的叹了一声息。
薛玉珍往墙边冷椅上一坐,俯下身便捂着脸颊失声痛哭起来。
深夜走廊,万物沉睡,幽暗的大理石地面上投射着薛玉珍躬曲的身影和萧俊峰拉长的身影。
薛玉珍的眼泪从指缝中掉落下来,砸至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
萧俊峰从衣兜里拿出烟和火机,擦出火苗时悄静的走廊闪现一朵摇曳的橘红色火光,点燃香烟后,萧俊峰挨着自己老婆坐了下来。
夫妻二人,沉默不语的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半个钟头,其间一句话没有说过。
萧俊峰吃完了烟又再点上一根,心烦意乱,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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