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初期,如果交往初期就带女孩子晚归或不归,给女方家长的印象肯定不好。
凯茵懒得动,所以秦岭、芮芮跟尚修文下去找老板要葡萄酒去了。
尚修文门外走廊上逗留了两秒钟,一张温暖的笑脸探进屋内,对沙发上伸懒腰的凯茵说:“等我一下。”
凯茵挺着脊椎伸展手臂,打了一个哈欠后对门口的尚修文笑着点点头,尚修文笑着带上了房门,走廊上有三道脚步声轻轻离去。
屋里很静。
凯茵伸了懒腰后又打了一个哈欠,掌心拍着嘴巴,靠回沙发靠垫上懒洋洋的坐着,聪慧的大眼睛沿着房屋
四角东张西望。
环顾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能引起她注意的,所以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了,站起来后原地发呆半分钟,然后在房间内走动起来。
她走到两间卧室相连的那堵墙边,脑袋左右一转,已经打量完了两间卧室。
左手边的卧室脏乱,被子揉的邹巴巴的卧在床上,没有叠起,桌子也乱,摆了碗装泡面和用过的揉成团的餐巾纸,鞋子里塞着一双袜子放在墙角。
右边的卧室非常干净、整洁,床铺整理的一尘不染,被子叠的工工整整,桌上一只台灯一本书,鞋子摆放在床头矮柜的抽板上。
干净的这一间,肯定是尚修文的,凯茵轻轻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股香气,这味道十分陌生,之前的她并没有闻见过,也未曾从今晚的尚修文身上闻见,所以有些好奇,往桌上或床头寻找,试图寻找到类似香水的容器。
或许尚修文喜欢在房间里喷一些香气淡雅的香水,也无可厚非。
总之他的卧室让她神清气爽,相比邋遢的男人,爱干净的男人颇受凯茵的青睐。
凯茵的脚步很轻,一面浅浅的挪动,一面沿着房间四角看了一圈,他的卧室真简洁明了,什么都没有,除了桌上的那本书,一件私人的物品都不能看见。
凯茵走到了桌边,朝桌面上的那本书一看,是古罗马唯一一位哲学家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所著《沉思录》。
藏青色的封面简洁明了的印有三个宋体大字:沉思录。
下面一行是作者的古罗马名,再下一行是翻译成中文的:马可·奥勒留·安东尼,著。
凯茵默不作声的站在桌面翻开书页的一角,目录上分卷归纳如下:
一本写给自己的书
品质闪耀在良好的传承中
我从父亲那里学到的
来自命运的东西并不脱离本性
……
凯茵正看的津津有味,忽而这静谧的房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传来一声干净沉稳的男低音:“你叫什么名字?”
凯茵的脑袋轰然一炸,蓦地抬起头,盯着前方的空气有两秒钟的时间,然后飞快的转了身,看见了无声无息连轻微的脚步声都没有带出就骤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陌生男子。
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尚修文此次在阿姆斯特丹共宿的队友吧,也就是刚才在卫生间洗澡的那个人。
他身上弥漫着沐浴乳的香气,乌黑的柔软短发还是潮湿的,没错。
这个男人穿了一件家居的白色背心,宽松的白色运动裤,裸露的肩背有完美的肌理曲线,皮肤苍白。
但是看不见他的整体五官,因为他捧着一条柔软的白色面巾正在擦拭鼻子以下的五官,可能才洗过脸,脸颊上有水。
只能看见他的眉和眼,眉眼很清秀,不像普通男人刚强的相貌,看他身型也十分细瘦修长,皮肤又白,眉眼如此水透,估计是个优质花美男的容貌。
凯茵讪讪的对这个正在房间内拿着毛巾擦拭自己下半个脸颊的男人说:“这是你的房间吗?”
他面巾上清秀的灰色眼睛纯净的看着她,朝她点点头。
凯茵在心里龇牙,说“对不起对不起”,讲完两遍闷头走出去了,从他身边擦过时闻到了这间房间让凯茵陌生的香气。
原来是他身上散发的,有别于沐浴乳的香气。
客厅外的大门打开又关上,之后,屋子陷入死寂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