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总,你还是赶紧走吧,下班飞机或许还赶得上。”温亦如对崔智焕说。
崔智焕对小苹果也是无语了,小孩子的世界果真是不懂,前几分钟还满心期翼地要去韩国见偶像呢,后几分钟又嚷嚷着要去香港了。他不得不起身轻捏捏小人儿的脸,道:“小丫头,叔叔走了啊!”
“叔叔再见。”小苹果笑呵呵地说。
崔智焕郁闷了。
温亦如看着崔智焕郁郁地离开,这才转身询问警员,“请问,是什么人报案说我偷了他的东西?罗”
“是一个姓许的。”警员正在忙着接待下一个报案的人。
温亦如皱眉,脑中又忽然清醒,莫非是许云波在故弄玄虚得?
她不由得心里生出火来,拉着小苹果的手从派出所出来,边走边打电话给许云波,“许云波是你做的对不对?!”
面对着温亦如愤怒的质问,许云波十分冷静,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幕,
“是我。”许云波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有点儿低沉。
“你为什么这么做!”温亦如厉声问。
“因为,你偷走了我的心。”
许云波沉默一刻回道。
温亦如倾刻间怔住了,许云波又道:“你不能带着我的心离开,跟着另一个男人。小如,我们说过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去打扰你,但也请你不要跟别的男人产生感情,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不能忘了。”
“你……”
温亦如无话可说了,她张着嘴,可是一句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有什么,是小苹果要去韩国,所以我才答应去的。”
“不管谁要去,小如,我都不可能让你们母女跟着去,你们一个是我心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最最宝贝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拐走了你们。”
“你……”
温亦如又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我现在有事情要做,如果你实在气不过的话,晚上过来找我,随便你处置!”
许云波后面已经温柔了声线,就像是在跟温亦如耳语一样,温亦如有片刻的失神,而许云波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温亦如呆呆地站在派出所外面,小苹果仰着小脑袋满脸好奇地瞅着她。
“妈妈?”她扯温亦如的衣角。
温亦如回过神来,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起了女儿,“我们回家吧!”
小苹果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母亲突然间变得好沉默,便不敢调皮,安静地坐在出租车里母亲的身边。
车子到了寓所楼下,温亦如卸下行李,拉着小苹果上楼去了。
她没有去找许云波算账,而是一个人歪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想着心事。直到许云波过来敲门。
“谁呀?”小苹果喊。
“是爸爸。”许云波回。
小苹果跑了过去把房门打开,让许云波进来。
许云波揉揉小丫头的头,走到了温亦如的身旁。
“我是来向你负荆请罪的。”他从随身携带的手提袋里,掏出了一个电脑键盘,又掏出了一根类似鞭子的东西,“你看看,是跪键盘,还是抽我,你看着办吧。”
温亦如吃惊地抬了头,视线里,许云波高大的身形站在面前,一脸严肃。
“爸爸,什么叫负荆请罪?你拿键盘做什么?”小苹果好奇地问。
许云波深黑的眼睛望着温亦如,而温亦如用异样的眼神凝视着他,唇线抿得紧紧的,却一言未发。
许云波于是转向女儿道:“小苹果,你们今天去不成韩国,是爸爸造成的,你把鞭子给妈妈,让她打我吧!”
“哦。”小苹果满脸疑惑地看看一脸凝重的爸爸,又看看面色严肃的母亲,小手拾起了那根鞭子,满脸懵懂地递给母亲。
温亦如一把将鞭子拿了过来,对着许云波的身体就是一鞭子。
许云波身着西装,但是身上仍然火烧似的疼起来。
可是他却一个一个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脱下了扔在了沙发上,接着白色的衬衣,上身脱得一丝不着,他结实的肩背果露出来。
然后忽然间双腿一弯跪在了地板上。
“来吧,你抽多少下我都不会反抗,直到你气消了为止。”
温亦如再一次吃惊了,她看着他结实的肩背,如削的脸颊,高挺的鼻梁,和那沉默的样子。
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呢?
她狠狠地咬了牙,一鞭子照着他白皙紧实的肩背上抽下去,接着又是一鞭子。
“许云波,你这个坏蛋、流氓、骗子、王八蛋!”
温亦如边骂边抽,心底所有积蓄的怨、恨、还有埋藏着的深深的爱,各种感情交织,她将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她的手指都会发颤,每一下,
都会疼在她的心里,他的身上渐渐地冒出了血痕,她的眼泪也像决了堤一样,汹涌而出。
她哭着,那鞭子的力道越来越小,渐渐地就搭在他的肩上,不再动了。温亦如起身,哭着跑进了卧室。
许云波始终没吭一声,虽然身上火辣辣的疼着,虽然她其实不会真的用多少力道,可是鞭子落在皮肉上,仍然留下钻心的疼。
他咬着牙,暗暗地对自己说:“许云波,你这一辈子要是对不起她们母女,就自己杀了自己。”
“爸爸!”在一旁吓傻了的小苹果,过来摇他的肩膀。
小手碰到他的伤痕,许云波低嘶了一声。
小苹果紧张地说:“爸爸,我去给你找药。”
“不用。”许云波站起来,忍着肩背的疼,将小丫头抱了起来,“明天爸爸带你们去办手续,我们会尽快去香港的。”
“嗯。”
温亦如趴在枕头上,泪流满面,鞭子挥出去的每一下,都像是抽打在她自己的身上,许云波,他总是在伤了她之后,又用他独特的方式让她心疼。
她和他,真的是孽缘。
温亦如擦干了眼睛,终究是心疼许云波,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家用医药箱出来,往客厅走去。
许云波白皙的肩膀上,可以看到清晰的鞭痕,虽然光着身子,可是他的额头在出汗,想是极疼的。
小苹果看到她从卧室拿着药箱出来,便跑了过来,从她的手里把药箱接走了。
“爸爸,我来给你上药。”
许云波的唇角扯出笑来,女儿,小小的女儿,她这么懂事,许云波努力给了女儿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身趴在了沙发上。
小苹果打开了药箱,找到了消毒棉和药水,像妈妈曾给她上药时做的一样,把消毒棉沾了药水,轻轻地擦在许云波的伤口上。
凉凉又刺痛的感觉让许云波低低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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