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啊,呜呜……”江尤氏哭道:“就世子爷醉酒不醒的这会儿功夫,你若云表妹就被逼着又是上吊又是撞柱的,都已经死了两回了啊……”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文博远一听江若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自杀了两次,也没有空闲再去纠结其他了,忙急切的问道:“表妹她现在怎么样了?太医有看过吗?可有大碍……”
文博远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就想往屏风后走去。
“孽障!”文蔚氏突然喝道:“你时想去哪里!还不快给我站住。”
文博远不由的停住了脚步,隔着众人,和文蔚氏倔强的对视。
“……哎呀,世子爷醉了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你可怜的若云表妹啊,”江尤氏一边擦着眼角,一边道:“她在撞柱之前还和众人说,世子爷没有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啊,呜呜呜,她这是想用一死了之来保全了世子爷的名声啊……”
文博远脸上的神情不由的有些动容。
文蔚氏目光喷火的看着江尤氏,简直是恨不得扑上去杀人的模样。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正僵持着,杜鹃突然从屏风里跑了出来,欢喜的叫道:“小姐醒了!”
“真的!”江太夫人有些颤巍的站起身,喜道:“若云醒了!”
文博远则是面上一喜,转身两三步就冲了进去。
江尤氏忙爬起身,一边用帕子擦着眼睛,一边掩饰着得意的翘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两声,她才去扶了江太夫人,又不紧不慢的对杜鹃道:“快将这碍事的屏风给撤了!挡道……”
屏风本就是为了突然进来的文博远才摆上的,这会儿,文博远正在江若云的床边说话呢,这屏风自然也就没有了意义。
杜鹃忙指了两个青园的丫鬟帮着将屏风撤下。
“表妹,你怎么样了,你好点儿了吗?还疼吗?太医怎么说……”
文蔚氏望去,就见粉色窗幔下,一个华服俊朗的少年正温声细语的和躺在床上的人说话,那副表情,仿佛床上那人是一件易碎的宝贝……
如被刺痛了眼睛一般,文蔚氏飞快的抹开目光,不忍再看。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文蔚氏紧握的拳头。
文蔚氏抬头,面露悲戚的唤了一声:“娘。”
望着如此模样的文蔚氏,太夫人一时忍不住,竟也红了眼眶。
“静儿,你一定要稳住!”太夫人紧紧的握住文蔚氏的手,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要往前看,为以后考虑,再说,她不过就只是一房妾室罢了。”
“娘,我何时在意过远儿会有几房妾室!”文蔚氏轻轻的摇了摇头,哑声道:“她要真的是个良善的,我又何苦为了她伤了远儿和我的母子情分呢……娘,您也看见了吧,那是个心思多么深沉的人啊!她,她就是一个祸害……将她放在远儿的身边,万一,远儿以后的媳妇儿再是个性子软的,那远儿的后院还能有安稳的日子吗……”
一个得宠又有心计的妾室,就算有再厉害的主母,后院也是难以安稳的……
可是,江若云又是一定会进入宁国侯府后院的人……
“你啊,想事情不要总往坏处想嘛,这远儿都还没有说亲事呢,你怎么就能断定,以后的世子夫人就是个性子软和的呢?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和你一起打听着,一定会为远儿挑一个十全十美的媳妇儿的。”太夫人软声安慰道:“再说了,就算以后的世子夫人不是个厉害的,远儿的后院不是还有你在一旁看着吗?有你盯着,一个妾室还能翻出个什么花浪来?”
“娘……”太夫人的劝说并没有让文蔚氏面上的沉重消去多少,似有千言万语在她的嘴边,最终,她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一脸悲痛的摇头。
江若云的床边。
“世子爷啊,有件事情我想问问啊,这,就是,世子爷怎么会去那间客房呢?”江尤氏可能是怕文蔚氏以后翻旧账,她挤眉弄眼的对文博远道:“这,肯定不是我家若云唤世子爷去的吧。”
屋子里的气氛一变。
文蔚氏立刻抬头,目光希翼的看向文博远的方向。
太夫人的心也微微的提起,虽然江若云进府的结果是已经定下的,但是,如果能在今天的事情里抓住江若云的一些过错的话,那么,一方面可以让江家不必如现在一般的嚣张,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之后的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