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苏!”弘政无奈的叫着,又是这样。在紫苏的思维里,似乎从来没有她自己。她总是活得这样轻巧,就像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人一样。
“我是在问你的想法,你用不着牺牲这么大!”弘政的语气有些不好了。
紫苏也没有生气,而是非常淡定的将木桶里的水温又试了试才道:“牺牲?这个词太伟大了,我可担当不起。”说完,紫苏便又瞧了弘政一眼:“是不是有人和大阿哥说了什么?不然为何会尤其关心我的去留问题。”
“紫苏,你已经十七了!”弘政无奈的说道。
紫苏扬了扬眉,十七,十七怎么了。难道十七是个特别的数字?难不成她还要为十七这个年龄大肆庆贺一番吗?或者再大大方方的吼一嗓子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所以即便是弘政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她也没有想明白:“十七怎么了?难不成在宫里,十七岁还要有什么仪式吗?”弘政已经彻底无奈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没事儿了,紫苏便留在这里吧,这里最安全。”
紫苏还是疑惑的看了弘政半晌,一脸弘政八成有病的样子。弘政看的牙根痒痒,但还是咬着牙什么都没有说。这个时候,大厅的门突然开了,弘政皱着眉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陌生的脸孔,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只见她只往前走了几步,便抬头瞧了弘政一眼。见弘政正在看着她,脸色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害羞的跪了下来:“奴婢炖了燕窝,大阿哥多少吃一些吧。”
说完,就把手里的托盘举了举,似乎想对弘政邀功。
弘政瞧了一眼在一旁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的人,有些没好气的问着:“哪里来的人?怎么从不曾见过?”紫苏淡淡一笑:“是今天来院子的,倒是还没来得及跟大阿哥说。”
紫苏说的很随意,一直蹲在木桶旁边,脚有些麻,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扶着弘政的手站了起来。却没有发现那跪在厅中间的女人,看向她的眼神儿都有些不对劲儿。
而弘政似乎更没发觉道什么不对,直接对紫苏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还不赶紧招来。亏我和弘蟑还总是夸你,说你从来不会胡乱隐瞒什么事情。”
紫苏站起来之后,便动了动脚,站在了弘政的身边。弘政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累就坐下吧,跟我这里假客气什么呢?”
紫苏淡淡一笑:“哪里会和大阿哥客气,不过刚用过晚饭,不愿意坐着罢了。”说完,紫苏便把视线投向了那依旧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低声道:“是德妃娘娘今天下午派人送来的,说是要给大阿哥使唤。”
紫苏其实非常讨厌德妃身边老嬷嬷送人时的那种口气,那哪里是送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那语气,简直就是送两只小狗。
以至于她现在说话,还带了几分嫌弃的语气。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见紫苏扯了半天终于说道了自己,有些急迫的答话:“回大阿哥,奴婢名叫……。”
“出去!”弘政突然爆喝了一声,吓了那女子一跳,脸色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倒是紫苏似乎早就猜到弘政是这个反应一般,脸色木然的站在一边。弘政见那女子还没有动,声音不由得更冷了一些:“怎么?还让小爷亲自请你出去不成?”那女子忙磕头,战战兢兢的道:“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说完,就小步的往后退。还没有走出屋子,就又听见了弘政的声音。当然这次弘政并没有跟她说,而是有些埋怨的对紫苏道:“什么时候紫苏也这么好说话了,还让人进来送燕窝。我怎么记得我早就说过,这正房内不需要杂七杂八的人呢。”
紫苏嘿嘿一笑,似乎并不准备解释:“大阿哥心情不好,可不要拿我出去。水凉了一些,我去再打些水来。”说完,紫苏就要转身。弘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不用了,泡的乏乏的,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此时弘政的声音,软软糯糯,让人听着有些脸红心跳。
那女子退出正厅的时候,视线便正好瞧在那弘政拉着紫苏的手腕上,眼神儿里一片暗淡。待她一出来,另一个女子立刻就迎了上来:“怎么样?大阿哥可喝了?”
那女子扫了室内一眼,冷冷的道:“那个叫做紫苏的一日不除,恐怕这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出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