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按照昨晚议定好的章程,在清晨时分,古冠宇恢复了一些修为,有了自保能力之后,便结队出来寻找范遥。
大靖修士一起走出山坳,本以为会遇上一场恶战。可馥离修士见大靖修士结队而出,竟遥相避让,只是远远的监视众人,也不上前厮杀。
张正山等人经验老道,见状便知,一定是范遥这边还在与离渊等人大战不止。以至于他们人数处于劣势,故不敢与众人一战。
众修士稍稍放下心来,随后便马不停蹄来到雾海山的北麓山脉,可众人搜寻良久,只见一些打斗的痕迹,却怎么也寻不见范遥等人的踪迹。
众人皆都面面相窥、束手无策,随后就一起把目光看向卢英。
卢英哭丧着脸,把手一摊,无奈说道:“别看我了,这次我也摸不清头绪了。你们若实在想让我猜的话,那我认为是范师兄与离渊等人同归于尽了。因为他们神功盖世,威力无边,所以他们连渣渣都没剩下来。”
“滚蛋!”
“胡说八道!”
“卢英你咒范师兄死,你还我丹药!”
众人七嘴八舌的训斥卢英一番,最后还是李思缪出个笨主意,众修士展开法,从山脚开始,自下而上,一直搜寻到雾海山顶。
大靖的修士在雾海山兜来转去,馥离修士就在数里之外跟随监视,也不上前扰挑战,两方具是相安无事,
可众人来到了山顶,看着昨晚范遥与离渊大战之后的惊人景象,却还是没有搜寻到范遥的影。
不说范遥,就连馥离的那三个修士也是踪迹皆无。
众人在吴青和翟强的坟前凭吊一番之后,就都站在那里冥思苦想,时而几个人还聚在一起议论几句,但都是毫无头绪。
“张师兄,我们从山下找到山上,可除了找到这三座新坟,范师兄竟是杳无所踪啊!这可如何是好?”
苦思无果之后,古冠宇只好叫着张正山,打算大家在一起商议一下。
张正山也是苦笑一声,沉吟说道:“按理来说,范帮主绝不是离渊的对手,更何况离渊还叫去了两个帮手。我们都猜测范帮主会不战而逃,从而先保全命,然后等待着我们前来支援。可……可这是怎么一回事?人呢?人都不见了啊?”
张正山说着说着,就把手一摊,反倒向古冠宇等人问来,显然他也是绞尽脑汁之后毫无头绪,满脑子的想不明白。
“得!问你也是白问。想让你出个主意,你反倒问起我们来了。”
古冠宇嘀咕一顿,就把目光看向李思缪。李思缪学着张正山的模样,把手一摊,向着古冠宇摇了摇头。
大财迷辛元建揉着脑袋,想了片刻就向卢英瞪眼说道:“你小子不是好赌奇搏大吗?你倒是用用脑子啊,咱俩好在弄个盘口,把输的丹药都赢回来啊。”
烂赌鬼卢英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现在这形你能让我怎么着?我想赌他们四个人惺惺相惜、握手言和了,现在正在外面煮酒论英雄呢。你们信吗?就算你们赌,这赌注我要是接了,那就是我傻!”
众修士闻言有的笑骂几声,都说卢英太过异想天开,范师兄能逃得命就不错了。还握手言和,惺惺相惜?馥离修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蔼可亲、心慈手软了?
本就是卢英的气愤之语,可说者无心,李思缪在听过之后,沉思片刻,不由得眼睛一亮,叹道:“卢英啊卢英,等你输到连裤子都穿不上的时候,我都不会太过奇怪了。”
众人闻言不都齐齐看向李思缪,只见他长而立,对着大家神采飞扬般说道:“诸位,我想我知道范师兄和那些馥离修士去哪了。”
“李师兄,你想出来了?那你快说啊!”
“我怎么连裤子都穿不上了?李思缪,你给我说个明白!”
“…………。”
一听李思缪如此说来,众人不七嘴八舌的向他问来。卢英也是愤愤不平的张嘴质问起来。
李思缪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止声的动作,而后笑着说道:“我要是没猜错,范师兄应该是带着离渊等人,就在这雾海山之外绕着圈圈呢!”
听李思缪说完,除了极少数几个修士之外,大家都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