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甑可秀终于相信自己,范遥却觉得委屈万分,看着甑可秀不忿说道:“想杀一个人很难,但想放过一个人更难啊!我刚才居然在绞尽脑汁,向你证明我放过你的理由是真实的。这、这还有天理了吗?”
甑可秀听闻此言,也觉得十分好笑。当下说道:“范遥,从你想杀我到饶我一命,这过程本来就离奇曲折。在加上你骇人听闻的修行速度,你叫我怎么能那么快就相信你呢?”
“有什么骇人听闻的,两年前我都是搬山五境的武者了。用了两年的时间,修行到当前的境界很快吗?我怎么不觉得?”
“范遥,就你修行一事,咱俩就不要再聊了。如若不然,你不杀我,我也会找块石头撞死去。”
“哦!那好吧。”
可须臾之后。
“甑可秀,我修行的速度真的很快吗?”
“范遥!你闭嘴!”
“唉!修行之路漫漫,而前行无知己啊!”
“范遥,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再看你那臭的表!”
…………
二人正默默无言时,就听见离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遥,一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我希望你言而有信,放我甑师妹平安归来,而不要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范遥运起目力望去,见离渊已是睁开眼睛看向自己,明显是修为恢复的不错,而想杀自己的心又开始蠢蠢动了。反观自己,甑可秀飞剑造成的伤口已是结疤,体里一些暗伤尽复不说,修为也有了一些精进。
想到这一个时辰发生的事,种种离奇曲折,范遥也不哑然失笑。
看了甑可秀一眼,遂也是传音回道:“离渊,你放心吧。这一个时辰我与甑师妹相聊甚欢,现在我二人大有互为知己之感,我怎么会忍心伤害她呢。等到时辰一到,我便放她回去,还请你耐心等候一会儿,稍安勿躁。”
离渊闻言不嗤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就扭头向孔昭文看去。
孔昭文见状嘿嘿一笑,说道:“离师兄你放心,我都盯着呢。你别听他胡诌,哪来的什么相聊甚欢。想我甑师姐风华绝代兼之聪明绝顶,她肯定是找些话题迷惑那个大靖小子,让他不能专心致志的疗伤和恢复修为。可笑那小子中了甑师姐的妙计还恍然不觉,真是色迷心窍,死有余辜。”
离渊一皱眉头,沉声说道:“你甑师姐冰清玉洁,哪会如此行事?你休得胡言乱语。”
孔昭文急忙低头说道:“是师弟妄言了,还请离师兄息怒。”
离渊深沉点头说道:“如今我又重回巅峰状态,待会只要你甑师姐平安归来,那么只需修整片刻,咱们就全力出手。这次务必要将这范遥灭杀在此,不惜一切代价!”
孔昭文脸色肃穆,连忙点头应。而后就是一片马如潮,大体意思就是离渊出马势不可挡,必将范遥手到擒来之类的话语。
离渊听着面无表,心里却是嗤笑不已。这孔昭文就是一个中等门派的弟子,现在看其表现倒也算机灵,想来,是想找棵大树好乘凉吧。也罢,那自己就原谅他几次的无心之语,省得叫人说我心狭隘。
而离渊又怎能想到,孔昭文也在暗自腹诽不已。
这离渊拽个什么啊,你在我馥离年轻一辈的天骄弟子中,也就是排名中后而已。这打杀个大靖修士,还得找人帮忙,真是笑煞我也。
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师傅啊。这次带队出征,明显就是涨弄名声而已。反正好话不要钱,就让我与他结下一段善缘,以后说不定会有些用处呢。
这边二人各怀心思,在等到时间的到来。而范遥和甑可秀在另一边却做着临别嘱托。
“甑可秀,虽然你是我段大哥的师妹,但有些话我还是要与你说一下。我希望你在这次大战中,你对我大靖修士能做到只伤不杀,不要让我难做,你看好吗?”
“范遥,关于此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同为修士你也应该明白,我要是遇到一个修为低过我很多修士,我才能游刃有余,生死都由我说的算。但若是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让我留手岂不是枉送命之举?”
范遥闻言沉思片刻,只能无奈一叹,说道:“倒是我想的偏颇了。这场大战毕竟非同儿戏,既然如此,一切就认命吧。可你若是命丧我大靖修士之手,不要怪我照顾不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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