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黑子不知道徐小川找纹身的师傅回来要干什么,但徐小川的命令就是“圣旨”,他是绝对的服从。
三黑子把钱一揣,应了一声后就向酒厂车库走去,提了一辆车开着就飞快的出了酒厂大门。
徐小川看看时间,现在刚过七点,按他的分析,九点之前三黑子觉得能把人给找回来。
其实对于纹身师傅,徐小川心里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他在芬城碰到的鳄吻纹身店的老板,那次他被这个老板乔装打扮后,连三黑子和高天都没认出来他,而且他一想到这还有些惭愧,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到现在他欠那老板的一千块钱还没给呢,倒不是徐小川想赖账,而是最近乱事烦事太多,他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但徐小川也没觉得欠钱这有什么,他心说等过阵消停点的,让老黑专门去一趟芬城,一来替自己还钱,二来看看能不能把那个老板给请过来,大不了自己出些安家费就是了,酒厂周围这么大片的地儿,养活一个纹身师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接着徐小川又思路一转想到了自己请纹身师傅的目的,他又不由得暗自冷笑起来。
刨头党不是跟自己玩超市换酒风波么?算他们狠、算他们阴险,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整人选错了对象。
徐小川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君子,君子的讲究太多,他根本就做不来,什么做事光明磊落、心胸宽广这类的,徐小川认为这些对自己来说那都是屁话,要说哥们弟兄在一起,那怎么闹哄怎么欺负自己都成,但要是碰到对手这么欺负自己,那可一点也不好使,自己也不会傻到明刀明枪的反抗,什么招最毒什么招最能让对手伤害最大,他就可什么招先来,就算小人一点、阴损一点也没关系,他从来没把自己从坏人堆里抛出去。
徐小川这次想了一个招儿,也只能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一来他想尽早去长白山揦子村找保镖去,二来他又想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刨头党能消停一些,如果真要满足这两点,那他也只能来处以假制假,说白了就是一出变了口味的苦肉计。
既然刨头党做事小心谨慎,专门找没有监控的超市换酒让自己抓不出把柄来,那他徐小川就找人乔装打扮一番,专门去那些有监控的大超市去换酒,而且换的既要偷偷摸摸又要光明正大,让监控清清楚楚的把“贼”给录下来,自己再借机大做文章,反正自己的酒厂压根就没造假酒,尤其酒厂的员工那都是三黑子的老部下,刨头党想插针都难,自己根本就不怕司法部门介入与调查。
徐小川相信,经过鱼龙混杂、假来假去的一闹,川酒的事肯定会压下去平息一阵的,等自己请来保镖后,那个怪脸就不足惧了,至于刨头党嘛,他们就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活吧。
徐小川又琢磨起这次谁当倒霉的“黄盖”合适,他仔细斟酌了好久,最终把人选落在了老三的头上。
老三这个人鬼点子多,身手也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材好,很大众化,乔装以后只要不露真长相,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抓出一大堆与他相似的人来,这要被监控录到,根本就不怕查出意外的疑点来。
徐小川想明白后也不耽误,直接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命令老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厂来。
也说事敢事碰到一起了,老三骑着摩托刚进了酒厂,三黑子也开着车带来了一位纹身师傅。
而且老黑做事做的真挺彻底,估计也是钱给到位了,老黑和纹身师傅下车后也没急着找徐小川,他俩反倒一扭身走到车后备箱的地方,俩人你一个箱子我一个袋子往下卸东西。
徐小川看着地上一堆假头发、假胡子、瓶瓶罐罐的,他没忍住的乐了起来,心说得了,看样子这纹身师傅是把家搬过来了,以后弄不好都得住自己这了。
徐小川心里又暗暗祈祷一番,心说女菩萨啊女菩萨,你可要保佑这个纹身师傅是个活好的手儿,别弄个二流子天天蹭我饭,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花钱把他弄来的,再想把他请走了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三黑子和这纹身师傅把乔装家伙事都卸下来之后,足足堆了小山那么高,三黑子累得一抹汗,嗤着白牙笑道:“川哥,咋样?老黑有效率吧?”
徐小川一点头,又对老三一摆手,“走,咱们一齐把东西挪到休息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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