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别人看来,非常疼爱她的爷爷:“爷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陶然之生气说:“喜欢能当修为?他不过是个三品境界的泥腿子!虽然他还年轻,这个境界已然不错,但是仍旧配不上我们陶家!配得上你的只有中三品境界的年轻俊彦,而且还要有些背景身份的。爷爷这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陶家的脸面!陶家为何短短数百年就成长为祭止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就是因为我们陶家历代家主看人极准,且不说那位我连见都没见过的年轻人如何,只说他连敢来我们陶家见我都不敢,称得上什么喜欢你?”
陶嫣闻言笑了笑说:“爷爷,他来了。我正想与你说。”
陶然之愣了愣,然后怒极而笑,“好嘛!真是胆子大!”
说罢,他带着陶嫣的父亲叔伯走出屋子,陶嫣紧随其后,她父亲刚好也走在最后,低着头一脸怒意对着这个女儿低声怒斥:“净给我找些事儿!不听我和你爷爷的话,白养了你将近二十年!当时还不如直接把你丢到水里淹死!”说完她父亲不再看她,继续冷着脸走着。
陶嫣淡然一笑,并未言语。只是眼底有些厌烦,厌烦这大家族的勾心斗角,厌烦各种利益交换。
陶府府邸占地极广,走了片刻,众人才走到门口。
高大的朱红色大门口,有数位中三品修士站的笔直,是陶家守门人,人人都实力强大。
门口之外,是该城最大最繁华的大街。陶府隔壁,就是州府知府的府邸,但是论大门气势,仍是输了陶家几分,门口台阶比陶家少了数层。
此时陶府那气势惊人的大门外,有一位年轻男子,一脸坚定,腰间悬着剑,一看就是江湖剑客,腰间还有一个青色酒壶,一袭蓝布衫,虽然朴素但是干净整洁,给人一股很舒服的感觉。
他此时心中有些小紧张,因为快要见到陶嫣和其长辈了。这次,准备彻底和那些陶家长辈说明,等于说他是来提亲的!
他肩膀上有一只包袱,包袱内装的是他这些年走江湖存下来的一些银子,用作聘礼。这十几辆银子还有腰间的那把剑,那只酒壶,身上的衣物,就是他全部家当了。
他突然站的笔直笔直,比陶府门口守门人站的还要笔直几分,但目光不卑不亢地望着从陶府内走出的那群人。首先他将目光落在了那几个人中走在最后面的陶嫣,他眼神顿时温柔。然后他又将视线以转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气势不凡,神态带着上位者冷意的老者,那位老者走的最快最靠前,陶府守门人见到这位老人,纷纷弯腰行礼,毕恭毕敬。
年轻人心中猜出了老人身份,但是没有因此而点头哈腰的赔笑,仍是一脸不卑不亢,只是脸上带着些发自肺腑的晚辈对长辈的神态。
陶嫣看到那个佩剑年轻人,眼中多了许多神采,脸色不再那么冷,反而如沐春风般笑着。
陶然之见到那位身穿一袭蓝布衫的年轻人后,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我是嫣儿的爷爷。就是你想娶我陶家女子,娶我那小孙女?”陶然之带着些嘲讽地问道。
“是的陶爷爷。”李扶风点头,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晚辈礼,笑着答道。
“不用喊我陶爷爷。我问你,你什么修为,可有中三品?”
“如今三品境界,即将三品巅峰。尚未达到中三品。”
“你师承何处?可是上三品修士的亲传弟子?”
“师承一座三流宗门,那座宗门已然消散,我师父也因病逝去。吾师非那上三品修士。”
“那你可有万两黄金作为聘礼?可是某大家族嫡系子弟?”
李扶风取下肩头包袱,不卑不亢答道:“无万两黄金,这是我如今全部家当。非大族子弟。”
陶嫣看着心爱之人那不卑不亢地平静神态,心中反倒是痛苦无比,心疼无比。对家里长辈的失望更加的浓厚。
陶然之还未说话,陶嫣的父亲便大声冷笑指着李扶风骂道:“那你这种卑贱之人,废物一般的人,也想娶我陶家女子?别说是我女儿这嫡系子弟,就是我陶家的那些女子奴婢你都不配娶!”
陶然之笑了笑,对儿子的话语并未摇头,反而点了点头。因为提前早已调查过这位年轻后辈的各种资料,陶然之一手抚须一手负后,笑着又问了最后一个诛心一般的问题。
“那你家中可有能够做主的长辈?”
李扶风闻言,心中一堵,双手微微握紧几分手中的那只帆布包袱,身体有些颤抖,眼眶红了几分,声音沙哑道:“没……”
这时,一道平静、沉稳而又年轻的声音传来。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