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起来还没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
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小姑娘,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发言。
在场二人都十分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就连任家家主也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傅时衿,她也十分好奇,傅时衿费那么大的功夫得来的条件,会提出什么。
结果傅时衿说的话,让客厅里的州长和任家家主,包括佣人保镖,全部陷入沉默之中。
她嗓音清冷道:“我要你脖子上一直戴的项链。”
众人:“……”
任家家主也觉得有些尴尬,他甚至都想当场用脚趾头抠出一座豪华城堡,他千想万想,将名利,财富全部都想了个遍。
却没想到傅时衿要的是州长大人的贴身项链。
傅时衿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虽然州长大人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像容颜不老一样,甚至看起来像刚刚三十岁道样子。
脸上的棱角分明,俊美斯文,到现在也是一些女人趋之若鹜的款式。
但关键是,人家已经四十有五了啊?!
你才十九岁唉!!
在这个年纪喜欢上比你大那么多岁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任家家主心中酝酿风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你还没进门的时候,向我保证的话,全部都忘了吗?!
不过傅时衿好像也没保证什么,只是让她放心,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傻傻的相信了傅时衿的鬼话。
他为了不连累到任家,还要强撑着笑容试图为傅时衿解释,“她可能是第一次跟你见面,太紧张,所以说错话了。”
甚至还解释的有理由条的,“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还商量着要想什么条件呢。”
意思便是,如果商量了这个条件的话,任家主肯定会知道。
这已经相当于将任家摘出去一半了,甚至在隐晦的告诉州长,这些话全都是傅时衿临时改变主意,在他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说的。
但关键是,州长信不信。
看他这副惶恐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
傅时衿面无表情的剜了他一眼,任家家主略为心虚的抿了抿唇,这实在不怪他选择明哲保身。
实在是傅时衿提出的条件太过胆大,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据说州长大人已经有妻子了吧,还和自己的妻子很恩爱,傅时衿这副做派,这,这不是插足吗?
任家家主自己不是个好人,但好歹知道州长是个明事理的,而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原本以为傅时衿要借着这个条件一飞冲天了,可却没想到,这是活生生把自己往地狱送的节奏啊!
任家主顿时觉得战战兢兢,就连屁股底下的沙发都是滚烫的,恨不得立马离开州长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这个小小的请求却没能如愿,因为傅时衿又一次开口了,“我没和他商量过其他请求,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脖子上道项链。”
任家主已经想钻进地缝里了,怎么和你说你都不听呢,换成其他人早就识趣的附和他的话了。
他忍不住偷偷观察州长的面部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没办法,只能暗自在心里希望,傅时衿能有点理智。
你说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已经结婚的老男人……
咋就这么虎呢?
忍不住在暗处为傅时衿使眼色,但傅时衿面无表情无视也就算了,却被一旁的州长瞧了个正着。
他默默收回视线,不敢再多做些什么,只能劝傅时衿自求多福。
州长的语气听起来不甚在意,也没发火的痕迹,“敢问这位小姑娘,要我的项链干什么呢?”
任家主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同时祈求这位祖宗可千万别在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他的心脏真的不经吓。
傅时衿这次回答的还算有些理智,“项链里面有我的东西在里面。”
话音落下,在场的保镖全部将视线投掷在州长脖颈间的项链上。
那是一条类似于钟表的项链,据说这位州长戴了十几年,虽然钟表早已停止跳动,但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并非能直接送人的。
他闻言面不改色的将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众人这是才真正看到项链的全貌。
是古朴的深棕色,有些地方已经褪色,一看年份便很久远的样子。
州长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将项链交给一旁的队长,“检查一下。”
然而神偷祁厌所做出来的东西,又岂是旁人能够轻易察觉的。
那位队长上下翻看了一分钟左右,甚至后来还用上了仪器,却只能检测出这项链并没有危险,里面具体装了什么,还未曾可知。
傅时衿看的直直拧眉,被州长看到时,他将项链递给傅时衿,示意她接过,随后声音温和道:
“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看出什么。”
话音落下,傅时衿接过项链,仔细研究起来。
与之格格不入的任家家主:“……”
气氛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刚才不是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吗?
但这些由不得他沉思,因为只是片刻,傅时衿就已经找到了项链递给开关。
她将一根比头发丝还吸的铁丝抽出来之后,项链自动分成两半,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银色素戒,上面雕刻着鸢尾花的图案,栩栩如生,明艳的花瓣与素净的颜色相称。
初看竟然给人一种很惊艳的错觉。
戒指暴露在人前,傅时衿眉间云淡风轻。
反正这东西只有狱京高层的人见到才有用,其他人看到只会以为是个普通的戒指罢了。
因此她毫不慌乱。
队长看向傅时衿的目光略有其他东西,总之不再是之前的轻视,甚至还想问问她是怎么打开的。
那条铁丝他确实发现了,即便与项链同色,但肉眼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见的。
但如果只是简单的一抽一拉,他估计也能发现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