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贺兰清远先前的反常,屋内一众人都是不敢说话,皆默默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到是贺兰清远时不时的加些饭菜给她,做足了慈父的工程。
贺兰瑶只觉得丞相府的一切都让她难受,眼前的饭菜几时都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她也没几分心思。
贺兰清远见贺兰瑶兴致不高,便命人撤了酒席。
“三王妃,前几日莲池添了一批从番邦运来的小黑鱼,姿态煞是可爱,王妃可有兴趣赏脸前去?”大夫人虽走了,可她的位子还是要空下来,说话的女子就坐在大夫人的下手位。姿态妍丽,贺兰瑶并不熟识。想来怕是贺兰清远的新宠。
贺兰瑶心里对贺兰清远的鄙视更深了一分。
贺兰瑶瞧见贺兰清远眼神中的意味,抬眉婉拒:“本宫还有话要与爹爹说,恐怕……”
一听贺兰瑶是有话要和贺兰清远说,那女子飞快的摇了头,解释道:“小黑鱼可随时观赏,还是王妃的事情重要。”
贺兰清远满意的点点头,一屋子的人皆知接下来不该是他们呆着碍事了。都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随着大厅里的门轻轻关上,空旷的屋子便只有贺兰瑶、龙绍炎和贺兰清远三个人。
“不知宰相想和我说些什么?”贺兰瑶在贺兰府是一刻也不想停留,看着还想铺垫些什么的贺兰清远,便直接开门见山。
“瑶儿,怎么说我也是你爹爹。”贺兰清远叹口气,眉眼里似有隐痛:“当年是我负了你娘,我也对不起你,你如此这般对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贺兰瑶转动着手上被她用漆粉颜料涂改成寻常碧玉的手镯,低敛了嘲讽的眉。
“贺兰清远你到底想说什么?收回你那套假惺惺的说辞,从你嘴里说出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贺兰瑶不耐烦的看着贺兰清远,声音蕴了沉沉的怒气。
“娘子,不要生气。”正睡觉着的龙绍炎似是察觉到贺兰瑶的情绪,低低的喃出一句话。
每次一想到贺兰府她的所有自制力顿时土崩瓦解。
“唉,瑶儿不相信也罢。”贺兰清远悠悠的叹口气,。终是在贺兰瑶不耐烦的目光中露了本来的目的:“爹爹一心盼着瑶儿有个好归宿。爹爹也好对你死去的娘亲有个交待。眼下,爹爹寻着一个名医,对诊治王爷这样的并十分擅长。”
贺兰清远脸上关切之意欲浓,只是眉眼却带了不可违逆:“瑶儿何不让名医代为诊治,若是王爷的病得好,爹爹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吗?
“宫里御医医术精湛至极,也对王爷的病无可奈何。我害怕那些江湖庸医,万一将王爷治出个三长两短,这皇上要是生气怪罪下来,恐怕世上就再无贺兰府这一说了。”贺兰瑶拉了龙绍炎起身,脸上虽然还有淡淡的微笑,实则全是不屑。
“且慢,”看贺兰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拉着龙绍炎朝门口走。贺兰清远朗声阻止,“瑶儿也不想见见致远?”
贺兰瑶的步伐顿时停下来。
她回门的这个时间府里的少爷都在书院学习,是以贺兰瑶没有见着贺兰清远的子嗣。她也不足为奇。只是,贺兰清远的这番话,难道他囚禁了贺兰致远?
贺兰瑶凤目微眯,危险的气息顿时散开。就连一旁迷迷糊糊的龙绍炎也不由自主的离贺兰瑶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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