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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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人！去你的！你才招老鼠哪！”黄伊伊眯起眼睛，翘起鼻子，做了一个鬼脸抗议道。

    一切又回归了正常，步入了正轨。然而，对于这位初出茅庐的代理女摊主来说“仕途”并不顺利。她只知道出价高，利润才会高，当有人询问书多少钱时，开始他还向老板请示一下，但看到振飞忙得焦头烂额，索性她就自作主张，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十块！”她知道书卖不到那么高的价钱，她只是想多留一点讨价还价的空间，但没想到询问的人连瞅都不瞅转身就走人，似乎都懒得跟她讲价。大多数的人只是逗留片刻便抽身而退。终于等到又有人问价钱，有了前车之鉴的她已然有了启示，打了五折。但来人仍如浮云一样飘走了。天色已晚，人已散去时，黄伊伊很愁苦地说：“真是郁闷啊，我怎么连一本书都没卖出去哪？”

    “这个很正常。”振飞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这里最好卖的是两类书，一类是与文学有关的，一类是与电脑有关的，可这两类书我这里都比较缺，现在剩了只是一些没人想要的书。”

    “难怪呀！我还以为是我没有号召力哪！”黄伊伊说着低下了头，她的脑海中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今天真是很感激你帮忙，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振飞真诚地看着黄伊伊说。

    “噢，不用了，我住的寝室离这里很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明天要回家了，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他还要送，但她执意不肯，彼此告了别。振飞推着车回家，虽然今天很累，但是一查点收获，却让他激动不已。这是他有生以来日赚最多的一次。由于过于兴奋，他毫无睡意，先是看了半小的书，然后他又尝试新的配方，记下心得，总结经验。新的生活给与了他新的期盼，他现在倒觉得时间过得太缓慢，他还得几天后才能见到她。

    不过，让他惊喜过望的是黄伊伊在周一就出现了。她也很焦急，舒服惬意的家却不及那喧闹，脏乱的市场有吸引力。她更怀念坐在旧书摊的后面，伪装成一个斤斤计较的小贩，虽然她一本书也没卖出去。她喜欢的是偏着头观望他微笑着，忙忙碌碌的样子。对于自己这种没出息的想法，她曾审问过自己：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什么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想对他好？

    “你知道吗，你做错了一件事？”她微笑着，很诡异地问。

    振飞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想耍什么诡计，他笑问：“我做错什么了？”

    “就是……你的串太好吃了……而且我还不打算给钱。”

    “几天不见，你就长大了，懂事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振飞说着将麻酱递给她。

    “切！”黄伊伊哭笑不得。“唉，吃人家的嘴短，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帮你守书摊吧！我真是善良啊！”她说着不容反驳地坐到了书摊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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