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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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和孙老汉“抢生意”,每天振飞不得不走出很远。虽然这份工作在很多人眼里卑微，甚至有些低贱，然而每天能看到现钱，却让振飞兴奋不已。这种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的感觉让这个小伙子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热望。随着他收废品的业务逐渐熟练，以及他吃苦耐劳的精神，振飞的收入也日渐丰厚起来，但仍有些事让振飞不胜烦恼。他想把自己赚的钱拿出一部分给孙老汉，他们之间真宛如亲人一般，但老汉执意不要。有一次，孙老汉勃然大怒，用力地一拍桌子，瞪着振飞说：“你要是再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去！你这才赚几个钱，嫌钱多你就往家里邮，他们一定急着用钱。”孙老汉的怒斥让振飞尴尬得无地自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被老汉吼声惊出来的荣睛了解情况之后，冲振飞挤了一眼睛，一脸坏笑地说：“活该！”

    即使这样，振飞仍想办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于是他总是抓住一切机会买菜和米回来。当然老汉也对此表达过不满，但振飞回答得更理直气壮:“我也不是给你们买的，我自己也吃呀！”虽然他现在可以自给自足，买点米或菜倒也过得去，但仅局限于此。缺钱仍是不折不扣的大问题。遥远的地方还有三个人急需用钱，他虽然早出晚归，但收入依然微薄地可怜，着实难以有余钱剩下。孙老汉就是干这个的，深知其中之苦，所以才不愿意收这个负担沉重的小伙子的回报。在没有更好的出路，也没有更赚钱的方式出现，振飞也只能想方设法地从自己的嘴里省，一如他的母亲。中午常常是只买两三个馒头充饥，渴了就找自来水喝，这样难免会造成营养不良，面黄肌瘦。

    每当一天结束，振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想着如何赚钱，但冥思苦想也毫无头绪反而更让他心烦意乱。孙老汉震天响的呼噜声更搅得他难以成眠，而且眼睁睁地看着时光白白浪费也十分可惜，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车子里还放着两本他白天收来的书。由于自己十分喜欢，再者收旧书的价格也极低，振飞本身又酷爱读书，所以也就留下自己看。白天走街串巷无暇去看，现在正好无所事事，这样躺着睡不着，还莫不如读一会书。当然他是不能在屋子里看书的，一是怕废电，二是怕影响孙老汉休息。荣晴的房间倒是亮着灯，她一直要学到深夜，他更不能去打扰她。虽然在孙老汉这里已住了有些日子了，可他却从未去地荣晴的房间。他偷偷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溜出屋子，走出巷口，到了一个有散发着浑黄的路灯下面，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由于太过入神，也太过专注，振飞几乎忘记的时间。已至深夜，振飞才有些倦意。他拿起书本，心满意足地回到住处。在门口，他轻轻地拉了一下门，发觉门已经被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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